“不可!”
一個洪亮如洪鐘的聲音突然從宋軍陣中傳來。
隻見一員黑麵大將拍馬而出,正是牛皋。
他挺著大肚子,臉上帶著幾分醉意,卻眼神銳利,手中鐵鐧往馬鞍上一磕,發出“當”的一聲響。
“輸了就是輸了,有何可狡辯的?”
牛皋咧開大嘴,露出兩排白牙,指著金彈子嘿嘿笑道,“方才若不是我楊兄弟手下留情,你這顆腦袋怕是早就搬家了,還在這兒喊‘不可能’?
這世上不可能的事兒多了去了,但你剛才實實在在是輸了!”
他翻身下馬,大踏步走到金彈子麵前,一股濃烈的酒氣撲麵而來,“俺老牛最看不慣輸不起的人!”
牛皋拍了拍楊再興的肩膀,又轉向金彈子,臉上的笑容收斂了些,換上一副認真的模樣:“楊兄弟,這會兒該輪到俺了。”
他搓了搓手,眼神裡閃爍著興奮的光芒,“為了免得等會兒俺收不住力氣,雙鐧把你這顆腦袋打開花,咱今兒個不用兵器!”
他挺了挺胸膛,像座小山般立在金彈子麵前,“俺也不占你便宜,就三招,隻要你能在三招之內勝俺半招,就算你贏!”
牛皋摸了摸下巴,心裡暗暗盤算:“陛下說要活捉這小子,應該不會處死他吧?嘿嘿,不管咋說,俺這承諾穩賺不虧!”
金彈子看著眼前這個身材魁梧、滿臉酒氣的黑漢子,又看了看一旁氣定神閒的楊再興,一股怒火直衝頭頂。
他堂堂金國第一勇士,接連敗在宋人手下,這口氣如何咽得下?“好!”
他咬牙切齒地吐出一個字,猛地將狼牙棒摜在地上,發出“砰”的一聲悶響。
“我就不信,我打不過你這個酒鬼!”他眼神凶狠,像一頭被激怒的野獸,率先發難,右拳緊握,帶著一股勁風直搗牛皋的心口。
這一拳勢大力沉,拳風刮得空氣都嗡嗡作響。
然而,牛皋非但不躲,反而往前一湊,伸出蒲扇般的大手,“啪”的一聲精準地抓住了金彈子的手腕。
他的手掌如同鐵鉗一般,金彈子隻覺得手腕被一股巨大的力量鉗製住,無論如何用力,手臂都動彈不得,仿佛被焊死了一般。
“嗯?”金彈子驚咦一聲,臉上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他加大力氣掙紮,手臂上的肌肉鼓得老高,卻依然無法掙脫。
“就這點力氣?”牛皋咧嘴一笑,露出缺了半顆的門牙,臉上滿是戲謔。
金彈子見狀,立刻抬起左腳,朝著牛皋的下盤狠狠踢去,意圖逼他鬆手。
他的腿法帶著草原摔跤術的狠辣,速度極快。
第一招:鐵牛鎖喉。
就在金彈子的腳尖即將碰到牛皋身體的瞬間,牛皋猛地一矮身,如同紮根在地裡的鐵塔,竟紋絲不動。
同時,他抓住金彈子手腕的手猛地向後一拉,另一隻手如閃電般探出,五指張開,直取金彈子的咽喉。
這一手快如鬼魅,金彈子隻覺得喉嚨一緊,一股巨大的力量扼住了他的氣管,呼吸瞬間困難起來,臉色也變得漲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