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庫的金屬閘門閉合的瞬間,林深已快步走向牆角的暗格。他手掌按在生物識彆器上,藍光掃過虹膜的刹那,整麵牆壁緩緩下陷,露出通往地下實驗室的螺旋階梯。林誌緊隨其後,目光被牆壁上的金屬紋路吸引——那是複雜的幾何圖案,在燈光下泛著冷冽的金屬光澤。
實驗室中央的操作台上,納米粒子懸浮裝置發出柔和的藍光,機械蜻蜓被固定在透明容器內,金屬翅膀上的細密紋路在掃描燈下清晰可見。林深戴上防輻射手套,指尖輕觸容器邊緣:“綠豆,啟動全頻譜掃描。”
全息投影瞬間展開,蜻蜓的內部結構如解剖圖般層層拆解。林誌驚訝地看到,其胸腔位置蜷縮著核桃大小的芯片,表麵刻著密集的二進製代碼,而翅膀脈絡竟是納米級的信號天線。“這東西的工藝……”林深瞳孔驟縮,“至少領先市麵產品二十年。”
當兩人帶著檢測報告回到書房時,青瓷茶壺已自動煮好普洱。林誌癱進真皮沙發,盯著跳動的火苗發呆,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茶杯:“剛才那些人……瞳孔灰藍得像蒙了層灰,和中了某種神經毒素的患者一模一樣。”他聲音發顫,茶水在杯壁晃出細碎漣漪。
林深將茶盞推過桌麵,琥珀色的液體中浮著幾片陳皮:“先喝口茶。他們被篡改的記憶隻是表象,真正的威脅是這個。”他抬手示意,綠豆的藍光投射出全息屏幕,機械蜻蜓的三維模型在光影中旋轉。
“看這裡。”林深的指尖劃過模型胸腔,芯片部位紅光爆閃,“內置自毀程序,與主機斷開連接的瞬間就會啟動格式化,無法恢複。”畫麵切換至黑市交易數據庫,無數加密詞條如流水般劃過,“型號查無記錄,交易ip集中在暗網深處,關鍵詞關聯‘生物電乾擾’‘記憶篡改’‘網絡滲透’。”
林誌的茶杯重重磕在桌麵:“也就是說,這些東西在市麵上根本不存在?”
林深點頭,調出能量分析圖譜:“動力來源是高聚能電池與太陽能薄膜,理論上能維持三個月續航。功能遠比我們想象的更危險,”他聲音陡然壓低,全息屏幕上彈出新的檢測數據,“除了監控、監聽、信號乾擾,它還具備網絡攻擊能力。翅膀上的納米天線能發射特製的電磁脈衝,在近距離內可癱瘓電子設備;內置的黑客程序,能通過無線網絡入侵係統,篡改數據、竊取機密,甚至控製其他智能設備。”
模型翅膀展開,隱藏的共振線圈旁,新標注出的微型處理器閃爍著紅光:“當數百隻同類處於同一頻率時,能形成能量波共鳴場,不僅能改寫人腦的腦波頻率,更能將網絡攻擊能力提升數倍,就像……”
“就像把整個城市的網絡係統當成攻擊武器。”林誌接過話頭,後頸泛起雞皮疙瘩,“之前那些被操控的路人,或許隻是這場網絡戰爭的前奏?”
“更糟的是集群效應。”林深調出模擬畫麵,數百隻機械蜻蜓在虛擬城市上空彙聚,信號波紋交織成巨大的蛛網,城市的網絡線路在畫麵中同步閃爍紅光,“單隻蜻蜓的攻擊力有限,但當它們同步振動時,能量強度足以穿透普通屏蔽係統,無論是人腦還是網絡防火牆都難以抵擋。而且這東西可能隻是載體,真正的威脅是遠程傳輸的高頻指令,一旦被惡意利用,後果不堪設想。”他想起車載係統被乾擾的瞬間,後背一陣發涼。
林誌突然抓住林深的手腕:“你是說,剛才在舊巷的追擊,其實是場實驗?測試機械蜻蜓對人腦和網絡係統的雙重攻擊效果?”
林深沉默著調出檢測日誌,機械蜻蜓芯片裡殘留的代碼在屏幕上飛速滾動。窗外夜色漸濃,城市的霓虹透過百葉窗在桌麵上切割出明暗交錯的條紋,而某個未知角落,或許正有無數幽藍光點蓄勢待發。
林深將仿生蜻蜓放入密封容器時,金屬外殼折射的幽藍光芒與記憶中舊巷追擊的畫麵重疊。他盯著容器內停滯的機械翅膀,突然開口:“那些路人的瞳孔空洞,是腦波頻率被強行同步的征兆。”阿誌的手指不自覺摩挲著腰間配槍,回想起半小時前的驚險——穿碎花裙的大媽指甲幾乎摳進他的肩膀,渾濁的瞳孔裡毫無生機,而所有追擊者的動作,都像被同一節奏指揮的提線木偶。
“他們的攻擊動作高度一致。”林深調出隨身記錄儀的片段,畫麵中人群以詭異的同步率揮動棍棒,“就像蜂巢裡的工蜂,被同一個蜂王信息素操控。”他的聲音裡帶著壓抑的震驚,“這隻蜻蜓不是單獨個體,而是蜂群的‘眼睛’。”
“卡車司機說‘路麵突然起霧’。”林深猛地轉身,全息投影自動調取車禍現場錄音。卡車司機顫抖的聲音裡帶著哭腔:“我明明看見前方是空路,可等反應過來,小車已經貼在我車輪下了……”阿誌的太陽穴突突直跳,他想起現場詭異的焦痕——兩車碰撞的角度與司機描述的“空路”完全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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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霧,是信號乾擾形成的視覺盲區。”林深調出腦波共振模型,紅色曲線在“霧感”出現時段陡升,“就像給大腦植入‘此處安全’的虛假信號,同時屏蔽真實視覺。”他的指尖劃過模型,“天峰村患者說‘黑影在動’,也是同一種技術,讓他們把正常環境識彆為危險場景。”
阿誌突然抓住他的胳膊,聲音裡帶著破音:“你是說,那些機械蜻蜓能隨心所欲改寫人類的現實認知?”
林深猛然一怔,脫口而出:“綠豆,調出蘇晴遇襲視頻。”話音剛落,房間內瞬間被柔和的藍光填滿,一個巨大的全息投影在中央緩緩浮現。
視頻畫麵顯示,在宗城精神病醫院實驗室旁的休息室裡,張前突然毫無征兆地撲向蘇晴,兩人同時倒地,緊接著鏡頭便陷入一片漆黑。
“對,當時分析從拍攝角度來看,這個拍攝位置離事發地很近,究竟是誰拍攝的呢?”阿誌補充說道。
二人不約而同的看向麵前的仿生蜻蜓。
“隻是張前身上的楓葉烙印又該如何解釋呢?”林深暗自思忖道“以及青鶴道長、青雲道長,還有天峰道長?”,“你在想什麼,”阿誌問道。“楓葉烙印!”林深說。“還有宗城精神病醫院死掉的那四人,腦部神經爆裂,頭皮上有灼燒感。”阿誌補充道。
“隻是張前身上的楓葉烙印又該如何解釋呢?”林深眉頭緊鎖,眼神中透著思索的光芒,暗自思忖道,“以及青鶴道長、青雲道長,還有天峰道長?他們的出現難道隻是巧合?”他的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下巴,陷入了沉思。
“你在想什麼,”阿誌注意到林深的異樣,出聲問道。
“楓葉烙印!”林深猛地抬頭,眼中閃過一絲銳利,“這個特殊的印記不可能無緣無故出現,背後一定藏著重要線索。”
“如果是瞬間高強度能量攻擊......”林誌微微眯起眼睛,腦海中不斷將各個線索串聯起來,突然眼神一亮,“看來是同一夥人所為!”他的目光轉向一旁被密封的仿生蜻蜓。林深暗自下定決心,“找到這東西的源頭,或許就能揭開所有真相。”他握緊拳頭,古幣吊墜在胸前微微發燙,仿佛在回應他內心的堅定。
“也或許蘇晴就是被這種能量困住,隻是她現在在哪裡?”林深喃喃自語,聲音裡滿是擔憂與焦慮。他的腦海中不禁浮現出蘇晴可能遭遇的種種危險場景,心也隨之揪緊。古幣吊墜在胸前愈發滾燙,仿佛在回應他內心的不安,又像是在指引他尋找真相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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