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城大酒店的旋轉門在暴雨中緩緩閉合,林深一行人的身影消失在雨幕中。
荊威轉身看向虞子琪,指尖輕輕摩挲著西裝袖口的褶皺:“林深不簡單,通過剛才的交談,其氣場完全不輸我們。”
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難得的認可,雪茄火星在昏暗的走廊裡明滅。
虞子琪凝視著落地窗外的雨簾,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領口的銀鏈墜子。
“他在神經科學領域的造詣確實超出預期,”她的聲音如冰泉擊石,“但更值得關注的是他與天坤集團、x公司的關係。x是否有關聯?林深在這裡究竟扮演什麼角色?”
荊威走到會議桌前,拿起滕氏兄弟的腦波監測圖,指節敲擊著投影中異常波動的曲線:
“目前能確定的是,宗城精神病醫院的死者與周建的腦波異常頻率高度一致,而x公司在滕氏兄弟手術後突然終止了與天坤集團的合作,這中間的時間節點太過巧合。”
他抬頭時,左眉尾的疤痕在燈光下微微揚起,“林深作為手術參與者,卻堅稱手術失敗,這其中必有隱情。”
虞子琪的鋼筆在筆記本上劃出銳利的折痕,紙頁上“神經網絡重組技術”“意識操控”等關鍵詞被紅筆圈住:“相關的部署落實了嗎?”x公司我們都已經部署了人手。”
荊威的語氣突然變得謹慎,如同在向上級彙報,“天城派來的技術小組已接入宗城的監控網絡,重點追蹤三類目標:林深的實驗室數據流向、x地下實驗室的能源消耗異常,以及天坤集團舊部的資金動向。”他調出全息地圖,宗城的關鍵地點被紅色光點標記。
虞子琪的瞳孔微微收縮,她合上筆記本,起身時白襯衫領口的銀鏈墜子晃過鎖骨:
“那就看看後天的聽證會吧,輿論壓力或許能逼出些東西。對了,明天去宗城精神病醫院和x公司走一趟,親自看看他們的‘科研成果’。”
兩人走向電梯時,荊威忽然停住腳步,目光落在虞子琪的銀鏈上:“子琪,你這吊墜……”
“家傳的物件。”虞子琪的聲音平淡如水,電梯門合攏的瞬間,她抬手將墜子收入衣領深處。
一場關於意識、權力與神秘力量的博弈,正隨著暴雨的蔓延,在宗城的每一個角落悄然展開。
所有人都戴著麵具,所有人都在試探,而聽證會的倒計時,已悄然開始。
次日,荊威一行人在阿誌的陪同下來到宗城精神病醫院。
蘇晴與戰剛已在門口等候,雨水順著醫院灰牆蜿蜒而下,在眾人腳邊彙成細流。
荊威與虞子琪在病房和實驗室仔細排查,儀器的嗡鳴聲與窗外的雨聲交織,卻未發現任何異常。
“四名病人離奇死亡後,我們已經來醫院檢查過幾次。”阿誌打破沉默,他的聲音在空曠的走廊裡回蕩。
現場氣壓仿佛被無形大手壓低,沒人再開口。
“天坤集團爆炸時,蘇總和戰總都消失了很長一段時間,怎麼回事?”荊威的聲線似裹著冰碴。
蘇晴剛要開口,戰剛搶先說道:“我們當時正好在外麵休假,直到從新聞中看到出事才返回。”
荊威的目光掃過戰剛的手,落在那枚祖母綠戒指上:“這戒指?”他記得坤爺死亡案宗裡,明確記錄著戒指失蹤。
“這是我們出門時,坤爺所贈。”戰剛解釋道。
“據傳言,坤爺這戒指可是從不離手。”荊威的話語帶著探究的意味。
現場陷入沉默,隻有雨水敲打遮陽棚的聲響。荊威不再追問,轉頭對虞子琪說:“去x,看看他們的成果。”
眾人轉身離開,潮濕的空氣裡,未儘的疑問與猜忌悄然蔓延。
宗城分部大樓的智能玻璃外牆映出細碎的晨光,孫若馨踩著細高跟站在旋轉門前,唇角揚起恰到好處的淺笑。
她今日特意換上米白色職業套裝,領口的蝴蝶胸針隨呼吸輕輕顫動,發梢用同色係絲帶束起,露出修長脖頸。
遠遠望見荊威一行人的黑色轎車駛入廣場,她抬手撥弄耳墜,指尖的碎鑽在陽光下劃出細碎光芒。
“荊組長、虞特派員,歡迎蒞臨指導。”
她的聲音如春風拂麵,主動伸手與荊威相握,西裝袖口滑落半寸,露出腕間精致的翡翠手鏈,“x上下都期待能與二位分享科研進展。”說話間,她側身引路,裙擺掃過地麵時帶起一縷若有若無的雪鬆香,職業裝剪裁勾勒出的肩線隨動作輕輕起伏,儘顯從容優雅。
荊威微微頷首,目光從她腕間的翡翠手鏈上掠過,卻未多言。
虞子琪跟在身後,指尖無意識摩挲著領口銀鏈,目光冷靜地掃過孫若馨的背影。x標誌性的量子發光ogo,眉峰微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