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議者的叫罵聲混著雨點砸在金屬護欄上,形成刺耳的雜音。
“關於中山路案件中受害者與我院的關聯,目前沒有任何證據支持不實指控。”
她的聲音通過擴音器穿透雨幕,右手無名指無意識摩挲著反戴的素圈戒指。
“一件病號服無法成為定罪的依據,正如一把手術刀不會自己變成凶器。”
台下爆發更激烈的噓聲,有人舉起“還我公道”的血字橫幅,卻被她輕蔑的眼神瞬間壓製。x向所有監管部門、社會團體開放全部診療記錄、實驗數據。”
她調出懸浮在空中的全息檔案界麵,密密麻麻的數據流在雨中閃爍。
“但在此之前,任何未經證實的猜測,都將被視為惡意誹謗。”
話音未落,她轉身走進醫院,黑色高跟鞋踏碎水窪,濺起的水花模糊了身後記者驚愕的麵孔。
此刻,在司徒墨豪華的辦公室內,全息屏上孫若馨的發言還在循環播放。
雪茄在水晶煙灰缸裡明明滅滅,司徒墨修長的手指輕彈煙灰,灰白色的碎屑簌簌落在鎏金紋路的桌麵上。
“最近三個月,實驗室並沒有進行項目,無人機監測頻率也降低了。”x實驗室的無菌白。
“不是我們做的,就一定有彆人想讓我們背鍋。”
司徒墨的聲音像是從齒縫間擠出,尾音被雪茄煙霧裹得沙啞。
書房門被推開,黑影籠罩的男人站在門口。
“我去一趟宗城。”男人聲音低沉。
司徒墨盯著對方,吐出一口煙霧:“彆暴露身份。”
男人頷首,身影隱入黑暗。
林深的鑰匙插進鎖孔時發出乾澀的響動,玄關感應燈亮起的瞬間,他恍惚以為還能看到楊昕窩在沙發上吃薯片的身影。
院子裡靜得瘮人,白天還堵得水泄不通的記者群,此刻隻留下滿地煙蒂和被踩扁的錄音筆。
書房的全息投影還保持著待機狀態,他機械地調出新聞頻道,孫若馨在雨中發言的畫麵躍然空中,她黑色西裝上的水珠折射著冷光。
他癱進真皮轉椅,後頸還殘留著楊昕母親指甲劃過的刺痛。
“一件病號服無法成為定罪的依據……”
全息投影裡,孫若馨的聲音突然變得遙遠。
林深的眼皮越來越沉,古幣吊墜從指間滑落,在鎖骨處撞出悶響。
他最後看到的畫麵,是孫若馨轉身時無名指上反戴的素圈戒指,在雨幕中閃過一道冷光,隨即與黑暗融為一體。
窗外,暴雨仍在肆虐,將整座城市浸泡在粘稠的夜色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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