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伯汗離去時帶起的冷風還未消散,書房內的空氣仿佛凝固了一般。
林深和阿誌不約而同地將目光投向荊威,眼神中滿是疑慮。
荊威微微歎了口氣,伸手揉了揉眉心,說道:“我和薑伯汗雖然同屬天相局,但逆鱗組織向來獨來獨往,行事隱秘至極。這次他公然現身,足以說明事態已經嚴重到超乎想象。”
林深皺著眉頭,斟酌了一下措辭:“那薑伯汗此人……是否可信?”
荊威神色凝重,搖了搖頭:“逆鱗在暗處活動,他們的立場亦正亦邪,很難用常理判斷。
而且薑伯汗是社長的心腹,我對他的了解也十分有限。”
他頓了頓,眼神中閃過一絲憂慮,“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他這次來傳遞消息,必然是事態緊急,否則以逆鱗的作風,絕不會輕易暴露。”
林深沉默片刻,掏出手機快速發送了一條信息,隨後抬頭看向荊威:“荊組長,我給你們介紹幾個人。”
荊威和虞子琪對視一眼,臉上露出疑惑的神情。
不多時,敲門聲響起,蘇晴和戰剛推門而入。
戰剛向荊威點頭致意,蘇晴則禮貌性地笑了笑,但兩人並未多言。
荊威眉頭微皺:“林教授,戰剛和蘇晴我之前就打過交道,怎麼突然……”虞子琪也輕輕搖頭,眼中滿是不解。
林深示意眾人圍攏,他掏出貼身收藏的古幣,又看向戰剛。
戰剛心領神會,抬手取下祖母綠戒指。當古幣與戒指靠近的瞬間,一道耀眼的黃光驟然亮起。
與此同時,蘇晴手指上的烙印泛起詭異的紅光,仿佛有生命一般跳動。
林深連忙示意蘇晴將手放在茶台上。
刹那間,書房內的全息投影劇烈波動,紅色警報不斷閃爍,顯示能量正在急劇攀升。
荊威和虞子琪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眼前的一幕,先前的疑惑早已被震驚取代。
“這……這究竟是怎麼回事?”虞子琪失聲問道。
林深深吸一口氣,開始講述:“這枚古幣,來曆神秘莫測。戰剛家族世代守護的祖母綠戒指,也與它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天坤集團坤爺遇害,背後正是那股神秘力量作祟,而所有的矛頭,似乎都指向了這枚古幣。”
荊威沉思片刻,問道:“也就是說,曾經世上出現過兩個隕鐵羅盤,每個羅盤配有八枚古幣?目前你們掌握了兩枚?”
“不止兩枚,我們有四枚。”
林深語氣堅定,此刻他已放下戒心,“另外兩枚,在青雲道觀。”
“滕氏兄弟收購青雲山……”
荊威突然神色一變,“難道他們的真實目的,就是為了那兩枚古幣?”
眾人聞言,皆是心頭一震,房間內的氣氛愈發凝重。
就在眾人震驚之際,阿誌突然臉色慘白,猛地捂住胸口,一口鮮血噴了出來,整個人直直地從沙發上栽倒在地。
他雙手瘋狂撕扯著襯衣,臉上滿是痛苦之色。
“阿誌!”林深驚呼一聲,衝上前去。
隻見阿誌的胸口泛起微弱的金光,隱隱約約竟像是有一枚古幣在體內流轉。
林深神色大變,急忙將古幣和祖母綠戒指分開。
金光漸漸消散,阿誌也緩緩恢複了意識,虛弱地掙紮著坐了起來。
“這是怎麼回事?”虞子琪滿臉驚恐地問道。
阿誌擦了擦嘴角的血漬,聲音沙啞:“我沒事,就是感覺胸口像有一團火在燒。”
林深眉頭緊鎖,快步走到實驗櫃前,取出一台銀色的金屬探測儀。
他將探測儀貼近阿誌的胸口,屏幕上的波紋卻毫無反應,顯示沒有任何金屬物質存在。
“奇怪,明明有金光顯現……”林深喃喃自語,目光突然落在蘇晴手指上的烙印,“或許和晴兒手指上的烙印一般吧,不是實體,卻有著神秘力量。”
書房內再次陷入沉默,每個人的心中都翻湧著驚濤駭浪,而關於古幣和神秘力量的謎團,似乎變得更加撲朔迷離了。
林深盯著全息投影上不斷跳動的能量波數據,又看了看蘇晴手指上依舊泛紅的烙印,剛要開口。
荊威卻先一步說道:“先彆急著下決定。我剛收到消息,滕田現在成了植物人,滕江正寸步不離地護理他,短時間內抽不出手。”
阿誌抹去嘴角殘留的血跡,強撐著站起身:“這麼說,青雲道觀暫時不會有危險?”
“至少短期內,滕氏兄弟顧不上那邊。”
荊威摩挲著下巴,神色嚴肅,“但我們不能掉以輕心。他們背後的勢力還在暗處,說不定正在謀劃其他動作。”
林深微微頷首,眼中閃過思索的光芒:“既然如此,我們先不急於去青雲道觀,而是盯緊滕江。他現在是滕氏家族的主事人,一舉一動都可能透露古幣的線索。”
戰剛握緊了佩戴祖母綠戒指的手,眼中燃起鬥誌:“我同意。守株待兔不如主動出擊,摸清滕江的動向,或許能搶在他們前麵找到答案。”
蘇晴默默點頭,手指上的烙印似乎又灼熱了幾分,仿佛在呼應即將到來的對峙。
“我安排天相局的人配合你們。”荊威說著,調出一份監控名單,“尤其是滕江的通訊記錄和出行路線,必須嚴密監控。”
林深看著眾人,目光堅定:“事不宜遲,今晚就開始行動。不管他們有什麼陰謀,我們絕不能讓古幣落入彆有用心之人手中。”
窗外夜色深沉,一場圍繞滕氏兄弟的暗中較量,悄然拉開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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