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我們去一趟青雲道觀。”
林深轉動著手中的古幣吊墜,金屬碰撞聲在寂靜的書房裡格外清晰。
荊威和虞子琪對視一眼,同時起身,荊威的袖口劃過桌麵,帶起一陣細微的風聲:
“我們去做些準備。”
戰剛拍了拍林深的肩膀,蘇晴臨走前深深看了他一眼,白大褂下擺隨著轉身的動作輕輕揚起。
阿誌卻懶洋洋地陷在沙發裡,隨手抓起茶幾上的橘子剝開,果肉的清香混著檀木氣息彌漫開來:
“我今晚就睡這兒了。”
林深沒說話,隻是往壁爐裡添了塊木柴,火苗劈啪作響。
等書房隻剩下兩人,阿誌突然沒頭沒腦地問:
“如果那些詭異的能量波能入侵大腦,你又能把它格式化,那你能不能也搞出一個波段來同樣的套路?”
林深倒茶的手頓了頓,茶水流在杯沿,暈開一圈深色的痕跡。
這個問題像顆石子,投進他原本平靜的思緒湖麵。
沉默良久,他盯著跳動的火苗說:
“或許我們能反向跟蹤它們。順著這些能量波的頻率,找到源頭。”
阿誌打了個哈欠,伸著懶腰往客房走:“還是你的腦袋好使,我先睡覺去嘍。”
腳步聲漸漸消失,林深依舊坐在原地,古幣在指間轉得越來越快。
當晨光給青雲山鍍上一層金邊時,林深駕駛越野車在碎石路上顛簸前行。
轉過一個彎道,前方村口已被密密麻麻的人群堵得嚴嚴實實,哭喊聲和叫嚷聲此起彼伏。
林深踩下刹車,推開車門,泥土混合著草木的氣息撲麵而來。
村口池塘邊,村民們圍著個戴灰布頭巾的瞎子,有人跪在地上磕頭,額頭沾滿了泥土:
“活菩薩!要不是您,我家那倆娃就沒了!”
原來就在不久前,兩個村民目光呆滯地走向池塘,任旁人怎麼呼喊都沒反應。
瞎子路過時,探路棒重重敲擊地麵三下,兩人猛地清醒,這才發現水已經漫到胸口。
“逆鱗成員。”荊威壓低聲音,“他們在監測鬼魂異動。”
瞎子耳朵動了動,渾濁的眼珠轉向他們的方向,卻又慢慢轉開。
人群簇擁著他往村裡走,村民們的議論聲飄過來:“最近邪乎得很,好幾個人都這樣……”
荊威望著瞎子消失的背影,說:“看樣子正如薑伯汗所言,孤魂正在滲透這一帶。”
林深重新發動車子時,瞥見路邊的槐樹在無風自動,幾片葉子打著旋兒落在擋風玻璃上,像某種不詳的預兆。
姬無心辦公室裡,青銅羅盤突然劇烈震顫,指針瘋狂旋轉,在木質桌麵上劃出細密的刻痕。
他猛地抬頭,滕田和滕江不知何時已經站在陰影裡,滕田黑色風衣下擺無風自動,像展開的蝠翼。
“你是?你們是怎麼進來的?”
姬無心的後背瞬間貼上冰涼的牆麵,身後符文牆泛起微弱的藍光。
滕田嗤笑一聲,徑直坐在真皮沙發上,金屬拐杖點地,發出清脆的響聲:
“你們天相局這麼多年,也沒有什麼長進。”
黑影在天花板上遊走,符文牆上的紋路開始發燙。
聽到熟悉的聲音,姬無心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鎮定下來,顫抖著為兩人倒茶。
茶水濺在杯沿,他盯著滕田的臉,聲音發緊:
“二位是怎麼做到的?”
滕江把玩著打火機,火苗照亮他金絲眼鏡後的陰鷙眼神:
“無邊計劃沒有我們,你們不過是群紙上談兵的術士。”
場景四暗線操控
司徒城走出實驗室,夜色已經濃稠如墨。
他靠在牆角,按下手機撥號鍵。
電話接通的瞬間,司徒墨的聲音帶著電流雜音傳來:
“你們剛才的對話我都聽到了。林深怕是已經摸到靈魂拷貝的門檻,就算沒有,我們也得推他一把。”
司徒城扯了扯領帶,領口的銀灰色領帶夾泛著冷光:
“滕江已經離開宗城,去向不明。”
電話那頭傳來鋼筆敲擊桌麵的噠噠聲,司徒墨沉吟片刻:
“派人盯著滕氏山莊,摸清他們的秘密。”x大樓,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暗處的較量,才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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