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氏山莊密室中,滕江湊近滕田,聲音壓低:x醫院及青雲山的鬼差全被滅了,都是林深和青雲山的道士乾的。”
他指尖的鍍金打火機開合有聲,火光映得眼底血絲分明。
滕田身著黑色西裝,右臉疤痕在燭火下泛著青灰,聞言陰鷙一笑,目光掃過密室角落的仿生蜻蜓——機械翅膀正泛著幽藍熒光。
“到了萬象城,看我怎麼收拾他們。”他忽然側臉,“司徒城送回去了沒有?”
“已經辦妥。”
滕江話音未落,突感滕田體內能量波劇增,壓迫得胸腔發悶。
“宗主的計劃成功了?!”
他驚喜出聲,卻見滕田隻是盯著掌心古幣,嘴角揚起莫測弧度。x總部,司徒墨開啟全息投影,詹德的影像從中走出。
“事情辦得怎樣了?”司徒墨語調陰沉,脖頸疤痕在冷光下如扭曲藤蔓。
“林深的係統能完成腦波入侵、提取及格式化,但完整複製意識還需實驗體。”
詹德推了推眼鏡,“除非……”
司徒墨目光一凜:“你是說?”
雙方沉默片刻,司徒墨切斷連線。
詹德轉身走向手術台,拉開裹屍袋——司徒城的軀體靜靜躺著,左眉骨疤痕清晰可見。
詹德盯著屍體,臉色詭異,卻未向司徒墨彙報半句。
林深書房內,全息投影跳動著兩道藍色光線,蜿蜒向滕氏山莊。
阿誌叼著香煙,警服肩章隨動作輕晃:“這是什麼?”
林深望著投影,指間古幣吊墜微微發燙,卻隻是笑笑未語。
窗外黑影掠過——那是仿生蜻蜓的機械輪廓,與投影光線振動頻率同步。
宗城舊巷的小院裡,荊威剛褪去外套,便感到一股寒意爬上脊背,後腰的能量波手槍已被他握在手中:
“誰?”虞子琪側身擋在他身前,耳後通訊器發出刺啦刺啦的電流聲,仿佛被某種力量乾擾。
陰影中,一個身影緩緩走出。
及腰黑發下,灰藍色的瞳孔毫無溫度,右眼眶的黑洞泛著詭異的光,黑色改良唐裝袖口的銀色蝙蝠紋樣若隱若現,腰間青銅鈴鐺隨著步伐輕響——是薑伯汗。
“逆鱗成員一半在宗城北精準收割。”薑伯汗聲音沙啞,像是砂紙摩擦過金屬。
“收割?”荊威和虞子琪對視一眼,眼中滿是警惕與疑惑。
“你們對無邊計劃了解多少?”薑伯汗說罷,在一旁的沙發坐下,動作帶著久病之人的遲緩。
“略有耳聞,不是早就終止了嗎?”荊威的手指摩挲著槍柄,隨時準備扣動扳機。
“終止?從來沒有終止過!”薑伯汗忽然冷笑,後頸倒三角疤痕隨著動作凸起,宛如一條猙獰的蜈蚣,
“或許現在已經突破了!”
“你不是社長的心腹嗎?”虞子琪皺眉,目光死死盯著對方。
薑伯汗沉默良久,既沒有承認,也沒有反駁,隻是盯著兩人,像是在審視獵物。
“我們兩天後有個行動,不知道二位有興趣?”
“哪裡?”荊威和虞子琪同時開口。
“到時告訴你。”薑伯汗起身,身影逐漸融入黑暗,隻留下一句飄散在空氣中的話語:
“準備好防腦波乾擾器。”一枚刻著盲文的銅錢落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窗外,仿生蜻蜓振翅掠過,月光下,它投在牆上的影子不斷晃動,像是一張正在編織的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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