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大樓外的記者群突然陷入詭異的沉默。
鎂光燈熄滅的瞬間,有人茫然地轉著相機鏡頭:“我們怎麼會在這裡?”議論聲像瘟疫般在人群中蔓延,此起彼伏的快門聲裡,所有人翻找著拍攝記錄。
內存卡如被清空的白紙,方才拍攝的畫麵連同記憶一同蒸發。
辦公室內,司徒墨盯著全息投影中記者們慌亂的模樣,雪茄在煙灰缸裡碾出刺耳的摩擦聲:“簡直是惡犬,玩附身的把戲!”話音未落,敲門聲響起。
接待員雅玲領著一位穿灰色t恤的男子站在門口,休閒裝束下藏不住挺拔身姿,胸前的銀色徽章若隱若現。
“司徒先生,馬斯明先生來了!”雅玲輕聲通報。
司徒墨起身時西裝下擺帶起一陣風,伸手與對方相握:“馬總,你好!”他餘光瞥見雅玲準備退下,突然開口:“雅玲,你也一起吧。”
雅玲微微一愣,隨即走向茶台。
青瓷茶具碰撞的清脆聲響中,馬斯明饒有興致地打量著牆上的錦衣衛畫像,指尖無意識劃過褲袋裡的金屬物件,發出細微的叩擊聲。rtu,yproject……”
馬斯明剛開口,司徒墨便笑著擺了擺手:“講中文吧,親切一些。”
馬斯明聳聳肩,走到全息投影控製台前,修長的手指在虛空中劃過。
刹那間,一艘銀灰色的星際戰艦在光影中浮現,棱角分明的艦體布滿精密紋路,艦首的推進器閃爍著幽藍光芒。
“司徒先生,我們的項目如果結合起來,將會是人類科技的一大突破,也會是航天領域的一個奇跡。”
他的聲音帶著蠱惑的韻律:“這艘星際戰艦抵達月球需三天,火星四個月,但要抵達最近的宜居星球比鄰星……”
馬斯明故意停頓,目光掃過司徒墨的臉,“需要兩萬年。而人類的壽命,不過滄海一粟。”
司徒墨輕抿茶水,茶霧氤氳中,他挑眉道:“你的意思是通過腦波提取、加載和克隆技術進行延續?”
笑聲裡藏著警惕:“我們可不具備這個能力啊。”
“宗城的事,可不是秘密。”馬斯明指尖輕點,全息投影畫麵切換成宗城災難的新聞片段,燃燒的街道與扭曲的機械昆蟲交替閃現,“x在宗城布局,林深的神經網絡重組技術,這些都不是巧合吧?”
司徒墨將茶杯重重擱在桌麵,青瓷與大理石碰撞出清脆聲響:
“追求長生固然很好,但是在長生的路上如果做些有意義的事不是更有意義嗎?”
“有意思。”司徒墨意味深長地笑了,眼中閃過一抹難以捉摸的光。
當馬斯明的身影消失在電梯間,司徒墨仍盯著空蕩蕩的走廊,那句“做些有意義的事”如同種子,在他心底悄然生根發芽。
茶台上,雅玲擦拭茶具的動作頓了頓,目光不經意掃過桌麵上的星際戰艦投影,指尖微微收緊。
馬斯明離去後,辦公室重新陷入寂靜。
司徒墨半倚在真皮沙發上,金質袖扣隨著指尖敲擊扶手的節奏輕晃,還在回味著方才的談話。
此時,孫若馨的視頻申請在空氣中亮起,他噙著雪茄的嘴角勾起一抹興味,指腹擦過虛擬按鍵的動作帶著幾分慵懶。
投影畫麵中,孫若馨白大褂的褶皺熨燙得一絲不苟,金絲眼鏡後的眸光沉靜如淵,卻在眼尾泄露了一絲不易察覺的銳利。
她垂眸翻動平板電腦,指節輕叩屏幕的聲音沉穩有序:“司徒先生,林深這邊有個特彆安排……”
刻意壓低的聲線裹著謹慎,每個字卻像精密齒輪般咬合緊密。
“他考慮得很周全,全力配合,自己做決定就好!”司徒墨仰頭大笑,雪茄灰簌簌落在定製西裝上,眼中卻凝著審視的鋒芒。
通訊掛斷的瞬間,他倏然起身,皮鞋踏碎滿地光影,在落地窗前站成一道剪影。
曼哈頓的霓虹勾勒出他緊繃的下頜線,嘴角揚起的弧度帶著勢在必得的冷意——從滕田的挑釁,到馬斯明的合作提議,再到林深計劃的推進,棋盤上的關鍵一子,終於落定。
這場原本充滿危機的困局,似乎正朝著他期待的方向,迎來轉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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