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驗室的冷光燈在詹德鏡片上折射出幾道寒光,他俯身檢查司徒城手腳上的綁帶,金屬扣發出冰冷的哢嗒聲。
孫若馨被粗糲的尼龍繩捆在不鏽鋼椅上,勒痕在手腕處滲出細密的血珠,她掙紮時帶動椅子在地麵拖出刺耳聲響。
“你和林淺一樣喜歡多管閒事。”詹德的聲音像是從喉嚨深處擠出來的,帶著令人毛骨悚然的平靜。
孫若馨猛地抬頭,瞳孔因恐懼驟然收縮:“什麼?林淺也是你害的?!”她的聲音帶著哭腔,在封閉的實驗室裡回蕩。
詹德依然背對著她,修長的手指有條不紊地調試著電極管,白色大褂下擺隨著動作輕輕晃動:“他的好奇心太重,來了不該來的地方。
他今天這樣子可不是我做的。”他語氣輕描淡寫,仿佛談論的隻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孫若馨的指甲深深掐進掌心,憤怒讓她暫時忘卻了恐懼:“你覺得林深他們會放過你嗎?”
詹德突然發出一陣狂笑,笑聲戛然而止後,他緩緩轉身,鏡片後的眼神冰冷如刀:
“在宗城,能動我的人還沒出生,即便天城也無人動得了我。”
他伸手輕撫司徒城泛著詭異紅光的額頭,嘴角勾起一抹陰森的弧度,“很快,整個宗城都會知道,誰才是真正的主宰。”x的走廊在夜色中宛如深邃的迷宮,慘白的應急燈每隔幾秒閃爍一次。
戰剛的軍靴重重踏在地麵,阿誌的警棍在掌心握得發燙,荊威則快速滑動著通訊器,三人的身影在牆壁上投下扭曲的黑影。
“孫博士電話還是打不通。”荊威皺眉,屏幕藍光映得他臉色發青。
戰剛踹開一間空病房的門,金屬門撞到牆壁發出巨響:“一間間找,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他們翻遍了所有病房,隻在林淺的病房裡見到一名正在調試監護儀的護士。
“詹博士早些時候還在,說要去檢查設備,之後就沒見著人。”
護士的聲音發顫,“不過他常去停屍房和實驗室,也許在那兒……”
停屍房的冷氣撲麵而來,福爾馬林的氣味嗆得阿誌直咳嗽。
戰剛掀開一排白布,直到最後一張病床,隻看到空蕩蕩的床板——司徒城的屍體不翼而飛。
實驗室裡,工作人員正專注地操作著儀器,對他們的詢問隻是茫然搖頭。
就在眾人一無所獲時,戰剛的通訊器突然震動,林深發來的全息投影在半空閃爍:一個紅色光點在實驗室區域持續跳動,旁邊標注著“模塊數據加載中”。
三人對視一眼,戰剛的手按在槍套上,阿誌握緊了警棍,荊威快速將定位信息同步到所有人的設備。
空氣中彌漫著緊張的氣息,仿佛下一秒就會有一場惡戰爆發。
“看來,我們找對地方了。”戰剛低聲說道,眼神中閃過一絲狠厲。x總部頂層辦公室,水晶吊燈在司徒墨身後投下冷硬的陰影。
他握著手機的指節泛白,連續第五次撥打孫若馨的號碼,聽筒裡依舊傳來冰冷的機械女聲。
切換到詹德的號碼,同樣隻有忙音在寂靜的辦公室回蕩。
“不對勁。”他猛地起身,定製西裝的下擺掃過桌麵,全息投影鍵盤在空氣中亮起幽藍的光。x實驗室的監控係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