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坤集團的爆炸案,周建發狂向同事開槍也是趙無咎所為?”
荊威猛地拍案而起,腰間的能量監測儀隨著動作發出刺耳警報。
他雙眼通紅,死死盯著詹德,仿佛要將對方看穿。
辦公室裡彌漫著令人窒息的壓抑,桃木書架上的青銅羅盤開始微微震顫,似乎也在呼應著這緊張的氛圍。
詹德端起青瓷茶杯,輕抿一口,茶水的熱氣模糊了他眼底轉瞬即逝的複雜神色。
“比這個還早,趙無咎就是衝著坤爺才來到宗城的。”
他放下茶杯,聲音低沉而緩慢,像是在講述一段塵封已久的往事,“十多年前,坤爺的夫人就死在趙無咎之手。坤爺手上有趙無咎覬覦已久的東西,若不是天峰道長暗中相助,恐怕坤爺也早就遭了毒手。”
他頓了頓,目光變得深邃,“還記得天峰村古墓被發現時一係列詭異事件嗎?”這句話如同一顆石子投入深潭,在寂靜的房間裡激起陣陣漣漪。
姬無心微微挑眉,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辦公桌上的量子計算機,等待下文。
“趙無咎安排長極在天峰村古墓取走了一樣東西,具體是什麼不得而知。”
詹德繼續說道,語氣中帶著一絲無奈和疑惑。“在天峰村,天峰道長和他的弟子都死在了長極手上。隨後,他們用致幻手段讓村民精神崩潰,若不是林深的腦波屏蔽係統,後果不堪設想。”
荊威瞳孔驟縮,心中已然猜到幾分:“所以在天峰村村民回村的時候,被趙無咎他們處理掉了?”
“沒錯。”詹德沉重地點頭,“那時趙無咎已經來到宗城,他們以仿生蜻蜓為載體,對目標人群製造幻覺。不久後,蘇晴、張沁和周建就成了他們的目標。蘇晴被攻擊的視頻是我發給林誌的,用仿生蜻蜓拍攝的,為此我還遭到趙無咎警告。”
“周建?”荊威怒不可遏,拳頭緊握,關節因用力而發白,“所以周建在警局開槍射同事,也是他們搞的鬼?”
“趙無咎他們也無法完全控製所有人。”詹德歎了口氣,解釋道,“張沁差不多被控製了80,在掙紮中,腦部神經爆裂而亡;對周建的控製力隻有50,所以他隻有在被激發時才會失常。這和每個人的意識強度有關,就像騙小孩容易,騙成年人難一樣。”
“他們為什麼要控製張沁和周建?”荊威滿臉不解,眉頭擰成一個“川”字。
詹德的目光變得陰冷,一字一句道:“在坤爺的會所裡,有天峰道長用酒壇製作的結界。張沁是張前的妹妹,而張前是天坤集團的安保隊長。正是張沁打碎了酒壇結界,趙無咎才有機可乘。天坤集團會所爆炸、宗城精神病醫院實驗室爆炸,都是趙無咎操控張沁和周建乾的。”
真相逐漸浮出水麵,荊威張了張嘴,本想問些什麼,卻又無力地搖了搖頭,頹然坐下。
姬無心始終安靜地聽著,臉上看不出喜怒,唯有指尖在桌麵敲出的節奏越來越快,顯示出他內心並不平靜。
辦公室裡陷入了長久的沉默,隻有青銅羅盤的嗡鳴聲,還在訴說著這些不為人知的舊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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