焚天塔前的石階上,殘留的灰熊靈體能量還在。
林誌拍了拍林良的肩膀,少年形態的靈體在夕陽下泛著淡金光澤。
“說起來,你是怎麼找到滯魂穀的?”林良仰頭望著他,眼裡滿是好奇——幽墟荒漠的迷霧森林連高階靈體都難闖,林誌竟能悄無聲息出現在戰事最烈處。
林誌低頭看向他,玄色衣袍的衣角掃過石階上的鎖魂草殘葉:“我是一路逛過來的,像是被一種力量牽引著。”
他頓了頓,指尖劃過腰間的隕鐵令牌,令牌突然亮起與林良靈體同源的光紋,“或許這股力量就是你吧。”
“你在幽墟荒漠裡沒碰到危險?比如迷霧森林的噬魂藤蔓?”孫若馨攏了攏被風吹亂的能量發絲,淺粉色靈體在幻靈霧中輕輕晃動。
她記得自己當初闖迷霧森林時,光是避開那些會纏繞靈體的藤蔓就耗費了大半能量,更彆提應付森林深處的幻境了。
林誌聞言笑了笑,掌心托起那個裝著歸元晶的黑色鎖魂袋,手指在袋口的繩結上靈活地打了個轉——那繩結的係法,竟與斷碑林石碑上的鎮魂咒紋路隱隱呼應。
“危險?大概是你們說的那些規則吧。”他邊說邊擺弄著鎖魂袋,袋內的歸元晶碰撞出聲,清脆得像在數著什麼,“迷霧森林的藤蔓隻纏帶著貪念的靈體,我走過去時,它們都乖乖縮成了枯枝。”
明雅蹲在一旁,突然指著他鞋邊沾著的幾片暗褐色碎葉:“這是斷碑林的蝕骨葉吧?碰到靈體就會灼燒能量的!”
林誌低頭看了眼,隨手將碎葉彈掉,碎葉落地時竟化作一縷青煙。
“斷碑林的石碑移動是有規律的,每到亥時就會組成‘生門’陣。”他輕描淡寫地說,像是在講尋常巷陌的路徑,“那些刻著鎮魂咒的碑文,念對了反而能當通行證。幽墟荒漠的規則看著複雜,其實就像鎖魂袋的繩結,找對紋路就好解得很。”
孫若馨和明雅對視一眼,兩人靈體的光暈都透著茫然。
這時林良走了過來,少年形態的靈體在她們身邊停下,指著林誌方才彈掉碎葉的地方:“你們不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他轉向孫若馨:“孫小姐你闖迷霧森林時,藤蔓是不是專挑你能量最弱的地方纏?那是因為它們能感知靈體的欲望。可林大哥說藤蔓縮成枯枝,說明他的靈體純淨到讓那些邪物不敢靠近——這可不是普通靈體能做到的。”
又指了指明雅發現的蝕骨葉:“斷碑林的蝕骨葉,連長老的隕鐵古幣碰到都會泛起黑紋。林大哥彈掉的碎葉化作青煙,是因為他的靈體能量能直接淨化蝕骨葉的毒性,這在滯魂穀的記載裡,隻有與靈界本源相連的‘守界者’才能做到。”
孫若馨這才恍然大悟,淺粉色靈體的光暈劇烈波動起來:
“難怪你說斷碑林的石碑有規律……原來不是運氣,是你真的能掌控這些規則?”
林誌笑著晃了晃鎖魂袋,歸元晶的碰撞聲更響了:“談不上掌控,隻是住得久了,自然就摸清脾氣了。”
蒼玄長老踏著隕鐵地磚走來,周身的古幣還沾著修複結界的藍色能量。
他剛用萬象歸源陣穩住滯魂穀的防禦,就見林誌隨意把玩鎖魂袋的模樣,頓時驚愕得說不出話——那鎖魂袋上的符文竟是失傳的“靈虛紋”,連滯魂殿的藏符閣都沒有記載。
林誌轉頭瞥見長老,笑著對林良打趣:“阿良,按道理你都該投胎好久了。”
林良不好意思地撓撓腦袋,靈體光暈泛起羞赧的波動:“很長一段時間我其實和阿強處在共存狀態,靈體一半附在他的載體上,另一半就像孫小姐現在這樣,差點被蜘蛛幫抓去做靈奴,幸好碰上長老用古幣結界救了我。”
蒼玄長老這才回過神,古幣在他掌心轉得飛快:“林誌先生的靈體……竟能無視逆靈符文的灼燒?”
“說到這裡,”林良轉向林誌,聲音沉了幾分,“孫若馨和明雅的靈體能量很弱,現在蜘蛛幫雖退,碎星淵一帶還有他們的眼線,必須護送出幽墟荒漠才行。”
林誌拍了拍胸脯,鎖魂袋裡的歸元晶撞得更響:“這個就交給我!”
他眼裡閃過一絲期待,“其實我這次逛遍荒漠,除了被牽引過來,還在找林深和蘇晴他們……“”
孫若馨聞言猛地抬頭,淺粉色靈體因驚訝泛起劇烈的漣漪:“林深?你說他也進了萬象城?”她攥緊衣角,指尖的能量絲都繃得筆直,話音未落,她突然看向明雅,兩人眼中同時閃過困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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