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昏迷了多久的易言是在自己床上醒的,要不是看見黑影主導自己身體後換的長裙,她都以為昨晚出門是自己累得昏迷以後的一場夢。
“給我弄昏迷和我沒出去有什麼區彆嗎?”易言抱怨著抓了把頭發。
視線轉向窗前後,她的瞳孔一震。
原本清晰的窗上透出一層紅色的東西,順著小雨不斷滑下。
她顫抖著用手指觸摸玻璃窗,根本不敢打開確定這到底是血霧還是誰趁著她昏迷搞的惡作劇。
烏雲壓頂的天氣,下著蒙蒙細雨,窗上的血一道道的流下,馬上又蒙上一層,根本看不清外麵。
易言慌亂的找著手機,可惜沒有一點電。
她趕緊去開燈,又發現現在處於停電狀態。
從昏迷醒來以後她感覺這裡產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樓下又響起拍皮球的聲音,易言握著手機,這次不敢再貿然下樓。
“哪有那麼多皮球要拍的啊。”她沒忍住的吐槽。
小鬼嚇人的手段也太單一了。
同時她又開始害怕,這棟樓根本不安全,已經是個可以任由鬼怪進出的鬼樓。
待在這裡一旦與小鬼的眼神對視上,那她隻有死路一條。
唯一的出路,就是出鎮的路了。
易言咬牙拿起自己的手提包,裡麵的銅鏡至少是自己的保命法寶。
一樓有小鬼擋路,那她就隻能從露台上往外跳了。
臨走之前她快速的吞下強效止痛藥,而後毫不猶豫的往外跑。
進入雨簾的那一刻,她才發現那根本不是血霧,而是血雨在從天而降。
濃烈的血腥氣直逼她的鼻腔,翻騰起胃部酸水,粘稠的血沾染上這身素雅長裙。
藥效開始發作以後,易言握著欄杆一鼓作氣跳到隔壁房頂,再在其他房頂穿梭。
此時她發現昨天還人山人海的黑河鎮上竟然沒一個遊客。
包括車都安靜停在路邊。
一切都透露著詭異,像是世界都被按下清除鍵。
易言在房上行走的聲音格外清晰,也是最讓她擔心的點。
商業街也關了店鋪,易言觀察著自己經過的每一處。
直到終於找到一處可以下房的地方,易言朝著遊客最多的酒店奔去。
她不信一覺醒來整個鎮子隻剩她一個。
血雨中,她始終覺得有很多眼睛在盯著自己,哪怕拚命奔跑也甩不掉被凝視的感覺。
在不遠處,她終於聽到一點人聲嘈雜。
“你放手!這地方邪門得很,我就是遊也得遊過去,我不要待在這個鬼地方。”中年男人渾厚的聲音聽起來怒不可遏。
還有中年女人的苦苦哀求,“不要去啊,我們等救援好不好。”
活人的聲音在此刻聽起來無比的安心,她放鬆腳步的朝著人聲地方去。
中年男人一把推開自己的老婆,直接鑽進車裡嚷嚷:“你怕死,我不……”
他的聲音戛然而止,隻因為他看見血雨中一個渾身是血的紅色長裙女人緩緩走過來。
頭一次見鬼的男人尖叫著握緊方向盤看著長裙女人的越走越近。
他心一橫,“撞死你!撞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