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平慢慢爬起來,眼睛根本不敢與易言對視,“我爺爺住的居民樓沒有斷水電,你要是不介意的話可以跟我過去。”
“那裡不會全是黑河鎮的人吧,你想再綁了我?”易言眉毛輕挑。
“不不不,我不敢。”才見識過鬼氣的威力,曲平是徹底沒了反抗的勇氣,他不想再被那樣來一次。
本以為易言隻是個柔柔弱弱的女人,結果一次次刷新他的世界觀,這女人根本就不是普通人。
易言嗤笑一聲站起來,把金身像扔給曲平,後者手忙腳亂的接著。
“我是什麼身份你自己編,不要想著偷偷告訴彆人,我把所有珠子砸碎以後,包括你在內——都得死。”
她陰惻惻的威脅著曲平乖乖聽話。
曲平唯唯諾諾的點頭,乖乖的等著易言上樓拿東西再下來。
“走吧,帶路。”易言把行李箱帶上,一副要住他們家的樣子。
曲平哪敢說話,隻能當個合格的狗腿子,一手抱著金身像一手幫易言撐傘,二人朝著居民樓出發。
天上的血雨下了十幾個小時,空氣中的血腥味越來越濃,旁邊的曲平忍不住乾嘔起來。
易言偏頭看著這麼弱的男人嗤之以鼻,“作為信徒,你不該笑得開心嗎。”
曲平理虧的低頭,“我也不知道會一直下血雨,以前看恐怖片都是直接殺死啥的。”
說白了就是對鬼的想象力還是過於匱乏,前幾十年的人生裡風平浪靜,就連保家仙複活這種消息也隻想的是它能保佑黑河鎮的人發財。
“人死後成鬼,眼睛裡看不見色彩,隻有活人的血紅色才勉強能辨認,這麼多血混著雨降下,最喜歡的就是鬼們。”
易言心有惆悵,那些鬼也曾是人,她理解不了為什麼變成鬼以後要反過來迫害活人。
她伸手接天上落下的雨,在手心形成小水窪再順著指縫淌下,“鬼殺活人,活人再變成鬼而生怨氣,無窮無儘。”
“易小姐,你是不是什麼道婆啊?”曲平沒由來的冒出這句話。
易言當即否認,“不是,我不想做道婆。”
“那就可惜了。”曲平緊了緊差點往下滑的金身像,“黑河鎮的傳說裡,保家仙原形的那個年輕道士走得匆忙,說他急著成親,等成親以後就回來消滅怨氣,但我們祖祖輩輩都沒等到他。”
“成親?”易言好奇的問,“先消滅怨氣再回去不行嗎?他一個年輕道士還怕晚了幾天才娶媳婦啊?”
“這個我就不得而知了,他很神秘,對於保佑了黑河鎮幾百年的道士,黑河鎮的人隻有感激,至於他為什麼沒回來,就不得而知了。”
如果那人回來消滅怨氣,就不會有今天的活人祭品。
“那你問我是不是道婆有什麼關係?我又不是他。”
這兩者完全風馬牛不相及。
“我隻是想,像易小姐這麼厲害的人,要是道婆的話就能與保家仙對話,更能借他的法力,無論是不是保家仙複活,至少給我們一個準確的答案。”
曲平略顯失望的答複著,他以為易言至少是個道婆什麼的,如果什麼都不是,她也隻能眼睜睜的看著整個鎮上的人都被殺完。
易言沉默著走在路上,從荒村出來自己就一直在想怎麼解除詛咒。
來黑河鎮這一趟,她才發現自己的力量在麵對更強一點的鬼魂根本就無能為力。
失去銅鏡的她隻能靠手串的力量才能對鬼魂有點傷害。
鬼與她的實力懸殊,一旦真讓鬼給控製,其實想讓她死也是很輕鬆的一件事。
她需要變強,即使不喜歡也得變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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