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場景在瘋狂變化最後成為黑色靈堂中添的一抹紅。
所有人都穿著黑衣,掛著笑,媒婆在新娘的血淚中為她補上紅妝,告訴她:“新娘子不要哭,妝花了少爺就不喜歡了。”
少爺?
易言帶著疑惑看著一口楠木棺材被抬進來,沉悶的黑漆即使被擦拭過也能隱約看出土色,這分明就是才從墳裡刨出來的。
詭異的場景使她往後退了兩步,卻沒有人發現她的存在。
下人們沉著臉,一顆顆的開始拔棺材上的釘子,壓抑的氣氛讓易言覺得呼吸都變得困難。
“額嗬。”一聲老人的咳嗽,吸引易言的全部注意,靈堂上年過半百的老人由下人攙扶著走出來,渾濁的雙眼裡儘是死氣沉沉。
隨著棺材蓋的鬆動,下人們把躺在裡麵的少爺扶了出來,一身壽衣,雙眼緊閉,慘白的麵色下隱約可見綠毛屍斑。
易言下意識捂住口鼻,按照常識,這種都已經死了很多天的肯定臭味很大,可意料之內的腐臭並沒有到來。
媒婆洋溢著笑臉揚起手裡的紅帕子高喊:“新郎新娘已到,拜堂咯~”
扶著新郎的下人們沒有動,又有人走進來,手裡還捧著一隻大公雞。
“不要!求求你們放了我,我不想成親!”
儘管新娘掙紮得很厲害,儀式照樣舉行,她被拖行進靈堂在哭鬨裡強行按頭與麵前的大公雞舉行儀式。
“禮成~”媒婆的高喊過後,新娘無力的癱坐在地上,已經哭喊到絕望。
隨後下人捧上一個紅絲絨做底的托盤,上麵還放有針線與剪刀。
易言忍著惡心往前走上幾步才發現在一眾下人身後還被擋住一個黃袍道人。
她微眯起眼仔細盯著那個人看,英俊的臉龐似曾相識,隻是一時半會想不起在哪見過。
手捧托盤的下人往旁邊後退幾步給黃袍道人讓位,那人拿起剪刀走到新郎的身邊,用手挑起幾縷頭發剪下,又立馬用黃符紙纏住遞給媒婆。
“把這縷頭發放入新娘子口中,去到陰間她就隻能是少爺的妻。”
“是。”
媒婆接過那縷頭發緩慢走向哭累了的新娘,在對方驚恐的眼神裡強行捏著新娘的臉迫使她張口。
“唔……不要!”
拒絕的話語還沒說完就塞進帶有屍臭的發絲,惡心的味道讓她想吐,可惜媒婆正強硬的捂著她的嘴不讓發絲被抵出來。
“還愣著乾嘛,給我按住她的頭。”媒婆抽手,冷眼看著新娘的重新掙紮。
黃袍道人捏開少爺的嘴,從裡麵滾出一顆純白的珠子,也遞給了媒婆,“這個,也放進去。”
媒婆垂眸照做。
帶有屍臭的頭發還沒被吐出去又被塞進一顆屍體含著的珠子,新娘幾儘欲死。
下人將托盤上的針線取下為媒婆穿好,遞到她的手中。
還不知道要發生什麼的新娘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媒婆將針抵在自己的唇邊。
“唔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