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討論下來的結果不儘人意,找不到能運用這招的方法也是白費。
易言打了個哈欠往樓上走,“今天找不到合適的就先睡吧。”
“你就一點也不緊張嗎?還有那麼多人的生命危在旦夕。”謝小曇起身叫住了她。
扶著樓梯的易言撇頭,“我的命也是命。”
再不獨處,這副身體又要懲罰她。
在走上二樓以後,易言抬手摸了摸鼻子,猩紅色滴落在指尖。
“……我遲早得流血流死。”她低語著找了個包廂進去。
至少夜場的包廂是真的能休息。
此刻,在老式居民樓內,閆新翠在下播以後輕撫摸著自己的頭顱,昏暗環境裡隻有麵對電腦這邊才有一絲光亮。
她與一堆蛆蟲同住。
“開始發爛了。”閆新翠盯著房間的某處角落吃吃的笑出聲。
等到身體徹底腐爛成骨架,她就是無敵的。
“程道婆,你彆急,到時候我會把你的靈魂抽出來成為我取樂的玩具。”
她摸上屬於鐘月婷身體的頸脖,那裡光滑無比,絲毫沒有割下頭顱那一瞬間的痛苦。
“我要身體……”已經擁有單獨意識的頭顱閉著眼睛開口,渴望成為獨立的人。
閆新翠低頭,“再等等,屍仙尊的法力還沒到。”
說來也奇怪,她明明把那個小輩的靈魂獻祭給了屍仙尊,這次卻了無音訊。
難道那個小妮子在騙她?
閆新翠心有不甘,僅憑那個銅鏡就能讓自己的屍仙難受,她需要一個能反製的手段。
想到什麼的她起身,隨手揮開空氣中飛舞的蒼蠅進了另一個房間。
那麼多年的邪門歪道不是白學的,閆新翠從架子上拿下好幾個瓶瓶罐罐,一點點的倒出來研磨成粉,又點起火將粉末篩選再次研磨細,力求溶於水。
“隻要鏡麵不被照到就沒事。”她搖晃著手裡的試劑,輕笑。
今晚,兩方各自找著反製對方的手段。
睡到第二天日上三竿的易言是在黑影的注視裡嚇醒的。
反射性兩隻手把黑影給推遠,“啊!……我有沒有說過不要看我睡覺!”
“這不重要。”黑影雙手環胸,毫不在意。
而是分了隻手指了指易言的鎖骨,心有疑惑的易言跑到洗手間,麵對著鏡子拉開衣領。
一條血紅的筋浮現在皮膚上,入手還有些發疼。
“這是怎麼回事?”易言轉而看著洗手間門口的黑影,“這是你乾的?”
“是詛咒,你天生自帶陰陽眼,能看見詛咒的脈絡,等到它爬滿你全身就完了。”
“怎麼會?這麼快……”
易言的天塌了,她不可置信的又用手搓了搓那條脈絡,疼痛的感覺傳來才讓她不得不承認這是事實。
“為什麼……”易言有些無力的扶著洗手間的麵盆,接受這個殘酷的現實。
“詛咒是從你骨頭裡開始生效,包括你的各種病變也是因為它而引起,現在已經浮出表麵就代表你時日無多了。”
黑影的每個字都落在易言的耳朵裡,成了紮醒她的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