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言和方析沿著那條河往上遊走去,捧著的石頭一直沒有反應。
“這玩意兒真的有用嗎?我們都走了好久。”手裡的玩意兒一直沒反應,易言心裡也開始著急。
她搖了搖石頭,沒有之前的尊重。
方析伸手製止了她的行為,“也可能是你的另一半魂體已經離開這裡,不要心急。”
“我怎麼可能不心急,陰間的時間再緩慢也是一天天在過去的,那股怨氣找不到我去找我媽怎麼辦。”
合魂再回陽間,她的歸心似箭,完全沒有空跟另外一半魂體躲貓貓。
“可惜我們倆現在都在陰間,否則我可以讓我家人去幫忙保護你媽媽。”
“我好意思受你這麼多情意嗎?”
易言苦笑著搖搖頭,就算要跟方析試試也是想平等的談感情,對方一味的付出,就會讓她失去對這段感情公平的評判。
究竟是真喜歡上了還是拿人手軟的點頭,到時候她自己也分不清。
“這些都是我能力範圍內自願給你的,你要是以愧疚感對我加分,我也會迷茫的。”
寬慰的話讓易言心裡也好受一點,更是沒想到還有人會對自己好。
不過易言是個體麵人,不願意被看出自己的弱點。
她當即就給了方析一個肘擊,語氣裡帶著霸道,“我怎麼可能有愧疚感,我隻是怕你反悔追回好吧!我是不會給出一點的,要錢沒有,要命也不給。”
找魂的路是枯燥的,易言乾脆和方析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說起學校時易言格外的沉默像是個聆聽者。
但方析越說越起勁,話匣子一打開就收不住,在學校裡才沒有所謂的家族使命,不需要他來把道法傳下去。
他隻是個普通學生,早7晚6的上學,幾乎是從小學到大學都說了個遍。
“我大學時受到環境的影響性格很陰暗,有個人天天在我身邊徘徊……”
“嗯嗯。”
易言盯著石頭和四周,沒有專心聽方析在說些什麼。
“她很瘋狂的追求我,女追男隔層紗,但我始終感受不到心動,她的轟轟烈烈我很欣賞同時又反感,為什麼我不是這樣的……”
“嗯嗯。”
“畢業典禮那天她在禮堂上搶過校長的麥克風大喊著說想要我做她的男友,起哄的同學都在說答應她,我想過要不要喜歡一下,畢竟都20多年過去了都還沒等到你。”
“嗯嗯。”
當方析深情的看向易言後,得來的就是嗯嗯兩個字。
意識到易言壓根也沒聽以後他直接閉嘴不再講話。
易言好奇的看向他,“怎麼不講了?後麵呢?你答應了嗎?”
“你有在聽我說的什麼?”方析不確定的問了一遍。
“我就聽見什麼女友啊追求什麼的,挺好的一女孩,怎麼分的?”
雖然耳朵裡隻進了少量的信息,易言也能分析出來方析這是已經聊到興頭上了。
她也不忍心拒絕聽,也想不明白這麼好的女孩,方析怎麼就跟她分了?
“……因為死了。”方析模棱兩可的回複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