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不能沒有我,你是不能沒有這份力量。”她直言不諱的拆穿易言的虛偽,假如易言有這份力量,會毫不留戀的把那一半拋棄。
“自私。”「易言」怒瞪著冷靜的本體,手指也不斷的在收緊。
吃痛的易言感受著兩個手臂被人狠狠的抓著,幾乎要嵌進血肉。
發光的石頭就在手心,手臂卻被控製著隻能活動小臂。
代班司命隻說這顆石頭可以幫她,也沒說具體該怎麼操作,易言努力把小臂伸到另一半魂的身側,想象裡可以收魂的場麵並不存在。
她閉眼有點絕望,像是被戲耍一樣。
“你知道我是怎麼想的也就不必要跟你有什麼客套話,你是從我身體裡分離出去的,我收回是天經地義。”
“嗬,收回?我憑什麼要被你收回?就因為你是主體?可我也有思想了,我也有執念,我不該成為獨立的一個魂嗎?!”
兩個人雖然是同一體,現在所思所想又各執一詞。
易言盯著另一個自己看,“那你的執念是什麼?”
“幫我達成執念然後讓我乖乖回到你的身體裡嗎?那我偏不。”
「易言」鬆開手,帶著嘲諷與得意的推離兩個人之間的距離,“我的事當然我自己來做。”
“你應該帶著和方析一起的記憶對吧,我回到陰間怎麼也想不起來。”
被鬆開禁錮的易言揉著發疼的兩臂,這種落人下風的感覺很少有了,特彆對象還是另外一個自己。
她看著四周的血霧繚繞,再結合之前的回憶,心裡隱約有個猜測,“你不會是想和方析在一起吧?”
“聰明,我喜歡他,可是他喜歡你,我明明知道我們是一體的還是忍不住嫉妒。”
“……”
果然,一切都解釋得通了。
易言看著如此戀愛腦的魂體,實在難以想象這是自己,難道說幾百年前的自己是個戀愛腦嗎?
“所以你控製了車子去撞我和方析?”
“對,他死了我才能跟他在一起,其實我更想讓你死,但是你身邊居然還有男人幫你,他那個鏡子讓你憑空消失。”提起這個,「易言」就想不通。
“……”
雖然易言很想吐槽那個男人是她的器靈,也是她的祖外公。
但她也敏銳的察覺到麵前的魂體居然連器靈都不認識,難道代班司命分離魂體弄得那麼徹底嗎?
所以……
易言在心裡產生了一個想法,她試探性的問了一句:“那你知道後土娘娘是誰嗎?”
“誰?不認識!”那個「易言」說得斬釘截鐵,轉過身的眼神裡都是對這個稱呼的陌生。
果然……
易言在心裡破案了,這個代班司命真的很會分離魂體,千年以前的事是一點沒給她這個魂分到一點。
不過為了保險起見易言還是沒有輕舉妄動,她記得器靈說過,黑影曾強行乾預過幾百年前的易言去回想千年前的事。
保不齊對方在扮豬吃老虎。
“我對方析沒有一點感情,你喜歡他,我也不會跟你搶,你的執念是跟他成親是嗎?”
易言想了想,方析前世的執念是被黑影搶走了自己的未婚妻,這份執念影響到今生,所以才會主動靠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