兜兜轉轉一圈,自以為跟衍信扯不上關係,結果最有關係的人就在自己身邊。
真相的揭秘帶給易言的隻有陣陣不適和反感。
她忍著惡心沉默的跟著上了直升機,期間目光一直看向窗外,第一次上直升機的興奮也沒了。
不明所以的何堯山還遞了瓶水過去,“易言小姐怎麼不高興,我似乎跟你沒有什麼過節吧?”
伸手不打笑臉人,何堯山確實從未對易言藏著掖著,包括邀請進衍信都很大大方方。
除了前方坐著的方析。
“……”
雖然真相早晚要揭露,真到了這一天,方析還是覺得尷尬。
說得太晚,不如不說。
以易言的性格,好不容易打開一點點縫隙的心又被狠狠的關閉。
這無疑是一種打擊。
察覺到這種微妙氣氛的何堯山主動接過去了話題,“我剛下來的時候看見易言小姐你和小方總站在一起還驚訝了一下呢,沒想到你們倆還是朋友。”
“並非朋友。”說著,易言咬牙切齒的把瓶蓋惡狠狠的扭開,像是在扭方析腦袋一樣。
“是我說錯話了嗎?怎麼感覺易言小姐你心情不好?”何堯山明知故問道。
要不是這裡是空中,易言都想打開門直接跳下去,被欺騙戲耍的感覺體驗一次就夠了。
所以方析明明知道衍信集團的存在依舊跟她裝傻,也知道周越澤他們是衍信集團的員工,難怪被刺傷以後那麼寬宏大量。
感情是老板和下屬的關係。
真是越想越氣。
易言冷哼一聲,“心情怎麼會不好呢,聽說衍信的待遇好,今天真是見識到了,都出動衍信集團的小方總來請我去衍信上班咯。”
一字一句都夾槍帶棍的,打得方析心虛連連。
他扭頭與後方的易言對視,“跟你遇到真是意外,而且在外要低調,這個……”
“是挺低調的,在澤鹿市的員工堆裡,小方總還能裝不認識,真是為難你了。”
一口一個小方總,儘顯易言的怨氣。
何堯山努力在兩人對話中分析出有用的信息,卻沒聽出個所以然來。
他總覺得麵前這個場景很奇怪,小方總像是哄鬨情緒的小情人,而易言充當的就是另一方。
但他記得小方總是有未婚妻的啊?儘管秦櫻小姐暫時死了成為「魂蟲」,隻要實驗成功依舊是能複活的。
怎麼這麼點時間,小方總就有新歡了?
對此,何堯山閉了嘴,要真是這樣也輪不上自己插一腳,擅自插手上頭的感情生活,是想提前變成「蟲繭」成為實驗品了嗎?
他還沒活夠沒享受夠,不想這麼沒有眼力見。
直升機的速度很快,消失的小方總再次出現成為衍信集團上層最關心的事,幾乎所有人都放下手裡的工作前來迎接方析。
一直看著窗外的易言,視線裡雲層漸漸下落,直到山林出現在自己眼中,空曠的停機坪旁邊站了很多人。
一圈圈的圍著,讓易言突然升起緊張感,“……呃,要不你們先下去?我一會兒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