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方析回去是易言的計劃外,兩人都沒超過24小時又遇上,易言此刻的鬱悶不言於表。
“我是要回家,你跟著合適嗎?”
“很合適,沒有任何規定不允許我去玩吧。”
“……”
看著方析的死皮賴臉,易言真想問問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
說不通道理乾脆低頭玩手機,原本想著回來順便處理繼父的事,現在有方析在身邊,都顯得不方便了。
她的指尖停留在屏幕上無意識的敲打。
報複之前得先想想辦法,要做到兩不相欠再清算一切,隻是她還沒想好該怎樣去實行。
是像對方那樣直接推進河裡?現在河水也還沒到刺骨的程度。
又或者狠狠的罵對方?那是場長久戰,以繼父那種性格根本不會覺得有什麼問題。
易言瞧著自己的手串,想要讓一個人精神失常也容易,隻需要把鬼氣注入對方大腦,擾亂對方的精神思考能力,製造出一場特殊編製的幻境裡。
想到那個場景,易言就忍不住的笑了一下,她放鬆的靠在椅背上。
像繼父那樣的人,表麵說著一套做的又是一套,外人麵前的好好先生,事實不過是把她們母女當做仆人一樣使喚。
惦記易言兩個姨媽的遺產,總是用當年墊付了易言父親的喪葬費作為自己道德的製高點不斷的pua,要求易言母親拿錢出來補貼。
輕易放過實在是難消心頭恨。
易言側頭看著方析眼下的黑眼圈,眨了下眼,“方析,你們衍信集團是怎麼對付不聽話的手下?”
“……額。”
一句話問倒方析,衍信集團的手段就是讓那人從這個世上消亡,沒有過多的彎彎繞繞。
但這話不能說,否則會讓易言聯想到發小唐嬌嬌的昏迷。
方向盤在往左打閃時,方析目視前方開了口,“這是很正常的懲罰,沒有規矩就不成方圓。”
“無趣,我以為會更嚴厲點。”沒有聽到有用的信息,易言癟了癟嘴。
她見識過的手段都過於殘忍和惡心,雖然恨繼父,用這些又似乎不夠讓對方深刻。
思來想去,還是決定先用鬼氣製造幻境,讓他刻骨銘心。
開著車的方析餘光瞟到易言臉上的情緒變化,“你想懲罰誰?”
“……沒有。”易言當即矢口否認。
怎麼說這也是自己的家事,輪不到旁人來插手。
“好吧。”方析識趣的閉嘴。
兩人就這樣一路再無話,由車子的一路行駛至目的地。
再次回到熟悉的城市,易言的心情都好了許多。
“停一下,我得給我媽買點東西。”她叫停了方析,把車停在一個大賣場前。
方析盯著前方樸實的商場,左右兩邊的車子和自己的格格不入,“你要在這裡買什麼?”
“那肯定是買必需品,你不用跟著。”她也沒想過這位少爺能跟自己跑賣場裡逛。
“等一下,我跟你一起。”方析把火一熄,直接下車走在易言身邊。
“你確定?這裡沒有什麼高奢店,跨階級這種事不合適你。”
“我也不是一直在養尊處優,就算前二十年我也是從小苦修道法。”
“……兩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