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呆滯的看著裡麵,大麵積的玻璃窗將室內照得亮堂,曾在樓下看見過的潑辣兒媳渾身是血的癱跪在地上。
滿屋子紅色的線穿過她的身體支撐起無力的軀乾讓她不能倒下。
再仔細看,那根本不是紅色的線,最上端隱沒在天花板的線呈現白色,是她的血浸染了線。
易言無意識的咽了一口唾沫,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表情來對待。
假如沒有去管賀響,那能不能保得下這個女人?
世上沒有如果,就算再來一次,按照他們家生前那樣,也不敢貿然敲門。
詭事局的人走過來搖頭歎息,“這家人是真的強,說了他家爺子已經是鬼還覺得是假話。”
易言扭頭看了客廳一圈,“那老人的兒子還有老人呢?”
“老人兒子在主臥,連帶著消失的身體也在……”
說起這個的時候詭事局的人臉色變得微妙起來,易言也隻是看了眼就往裡走。
“哎,你不能進去破壞現場。”詭事局的人一看易言打算往裡走趕緊攔著。
“我說了我是道家人士,進去萬一能找到什麼殘留的有用信息呢?”
易言不聽勸告的往裡走,越走血腥味越濃鬱,而天花板上的絲線也能明顯看見往一個地方去。
“這不是不讓你找,是天花板上伸下來很多絲線,我們準備拆天花板,你現在進去不合適”
“又拆?”
易言這是不知道說什麼好了,之前拆賣場的天花板至少因為賣場確實有刻意做壓低層高的做法,哪裡藏個什麼皆有可能。
但這裡是居民樓啊,拆了下麵的,上麵一家但凡蹦躂一下就掉下來摔死了。
論活閻王慢性折磨這塊還得看他們啊。
“絲線從天花板延伸下來的不等於現在還藏在天花板上。”
易言都覺得詭事局裡沒有一個正常人了,鬼都殺了人怎麼可能還留在那。
後麵跟上來的方析看著絲線若有所思的在頓下腳步幾秒後才繼續跟隨易言的腳步。
擁擠的走廊裡傳來血腥陣陣,詭事局的人時不時的撇向易言的臉,在他第三次出聲且欲言又止時,易言才停下來看他。
“你要不一次性說完吧,在我身邊一直哈氣的很莫名其妙。”
她不是傻子,也更想明白即將要看見的是什麼?
詭事局的人邊歎氣邊無奈,“客廳裡那具女屍隻是開胃菜,接下來主臥那兩個才是恐怖的開始。”
“什麼恐怖?”方析走的也快,沒兩步就跟了上來。
“這個嘛,客廳裡的女屍尚且是被繩子給固定住的,在主臥那倆更恐怖。”
“……我信。”
易言這次老實了,麵前這位的提醒並非是危言聳聽。
既然都這麼說了,易言的腳步就放緩了些,外麵被絲線貫穿身體各處掛著已經很有衝擊力了,難道裡麵是開膛破肚的?
她等著方析的走近,“還是請你說說主臥裡什麼情況吧。”
“這個嘛……”詭事局的人十分為難的將視線轉向虛掩的房門,壓低了聲音道:“我們很多同事看了一眼就衝出去了,總之你們倆想看的話做好心理準備。”
不妙感籠罩在易言和方析的心頭,他們不敢賭鬼的手段。
“我們進去?”方析看著近在咫尺的臥室門,手放在門上準備著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