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餘獸夫都震驚地瞥向雲昭和樂飛。
雲昭費力地撐起身子,五雙截然不同的眼睛裡倒映著她黢黑的臉。
她雖然還沒想明白要怎麼複仇,但首先得保住這條命才有以後。
“閉氣。”她忽然取出一顆藥丸,迅速往地上一扔,白煙頓時籠罩了這一片區域。
不多時,白煙散去,地上躺了一地狼獸人。唯有雲昭和她的獸夫還好端端的站著。
還好獸夫們聽了她的提醒提前閉氣,哦,也有不聽話的,比如現在躺在地上的蕭焰。
“這是?”夜重樓指著這變故,還有些回不過神來。
“迷藥。”雲昭解釋。
這麼強效的迷藥,即便之前貴為公主的雲昭,也僅此一顆。
她拿出一物遞給夜重樓,“把這個給蕭焰聞一聞就能醒。”
取藥的動作扯動了傷口,雲昭痛的皺眉嚎叫。
溫朗不悅地低斥:“沒用。”
雲昭嘴角微抽,這是有多嫌棄她。
樂飛這才回過神來,喃喃開口:“為什麼?”為什麼救他,她不是很討厭他們這些獸夫嗎?
雲昭反手壓住傷口,聲音帶著從未有過的溫柔:“這一世,換我來守護你們。”
上一世,五獸夫因她之顧,沒落得好下場,既然重生了,她自然要想辦法彌補。
而且,她也必須去博取獸夫們的好感,誰讓上一世自己蠢,為了個渣雄,把五獸夫往死裡得罪了,現如今流放,要是沒他們保護,她隻有死路一條。
“誰要你守護。”守護的詞眼點燃了樂飛的反骨,以至於忽略了那個這一世。
“彆以為你這樣我就會原諒你,你要是不離婚,老子一定掏出你的心臟。”
“貓哭耗子。”被夜重樓救醒的蕭焰變回人身,傷口處翻卷的皮肉還在滲出黑血,“你這惡雌又想玩什麼新把戲!還嫌害我們害得不夠?”
“當年為了給那渣雄取蛇鱗,生生把青玄澈連鱗帶皮一起拔了!”
斬殺完所有狼獸人過來的青玄澈剛好聽到,他神色冷沉,身上的氣息肅殺而危險。
雲昭被青玄澈身上攝人的殺意嚇得縮了縮。
夜重樓擦去嘴角血跡:“蕭焰說得對……她折了樂飛的翅膀,砍了蕭焰的尾巴,割了我的狐耳,毀了溫朗的嗓子……”
雲昭嘴角狂抽,她知道自己將五獸夫傷得不輕,但沒想到……這一樁樁一件件簡直罄竹難書。
當然,最後她還把自己的命給蠢沒了。
溫朗垂眸:“我已經記不清這是第多少次被刺殺了。”
“被流放前,這惡雌為了討那渣雄歡心,把我們的行蹤泄露給仇人……如今隻剩半條命,與其被折磨至死,不如……”他抬頭看向雲昭,溫柔的眼底再次聚起濃烈的殺意,“拖著這個惡雌同歸於儘。”
雲昭強撐著起身,傷口撕裂的劇痛讓她眼前發黑。
上一世,她拋棄所有幾十年如一日給那渣雄當舔狗,本以為傾心付出會換來一生一世一雙人,誰知那渣雄不但下毒毀她容貌、傷她身體,還聯合她堂妹霸占她公主身份,將她流放,又殺她母皇,奪她家國,最後,還將她剝皮抽筋。
為了這樣的渣雄,使得獸夫變屠夫,雲昭真是後悔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