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秦平
杜懷平獨自坐在昏暗的房間裡,腦海中不斷盤旋著自己目前所麵臨的那些棘手之事。這些事就像一團烏雲,沉甸甸地壓在他的心頭,幾乎要將他辛辛苦苦得來的一切都徹底摧毀。在極度的焦慮與無奈之下,他的腦海中突然閃過一個念頭,這個念頭雖然讓他有些猶豫,但他覺得自己已經沒有彆的選擇了,那就是利用自己的堂姐。於是,他再次約堂姐杜欣前來商量。
杜懷平緊張地搓著手,眼睛不敢直視杜欣,結結巴巴地把自己心中那個罪惡的計劃告訴了杜欣。他說自己打算找人製造一起交通事故,讓朱梅死於非命。杜欣聽後,臉上沒有太多的表情變化,隻是沉默了一會兒,隨後淡淡地問了句:“能找到可靠的人嗎?”杜懷平聽到堂姐這麼問,心中鬆了一口氣,仿佛看到了一絲希望,趕忙回答道:“有個兄弟,人還是可以的,就是要花錢。”杜欣聽完後,依舊沒有任何表示,隻是靜靜地站在那裡,仿佛在思考著什麼。過了一會兒,她什麼也沒有說,轉身就緩緩地走了,隻留下杜懷平一個人站在原地,望著她遠去的背影,心中五味雜陳。
杜欣回到自己的家,打電話給楊國強,“國強,你忙嗎?”
“在外麵有事,怎麼了?”
“我發現朱梅和秦律師從風悅賓館出來了,兩個人感覺很是親熱,關係很不正常。”
楊國強愣了一會回答道“你怎麼知道的?是你親眼看見的嗎?”
杜欣有點生氣的回答道“肯定是我親眼看到才告訴你的,我不是那種挑撥離間,無事生非的人。”
“杜欣,你不要多想,我就是想核實一下。”
掛了杜欣電話,楊國強再想,這些天朱梅始終說秦律師怎麼樣,秦律師對咱們這個事情很上心等等的話語,剛才杜欣這麼一說,還真的有些問題了。
男人啊總是這樣,自己給你彆人老公戴綠帽子,感覺很正常,但彆人給自己戴綠帽子,就感覺接受不了。
他思索片刻,就按捺不住激動,因為原來接觸過幾次,也算是熟人,對秦律師那種油腔滑調的人,楊國強本身就不太信任,他在手機裡找到秦律師電話,打電話給秦律師,“秦律師嗎?我是朱梅老公楊國強,聽說這段時間你和朱梅在一起,我們家的事情就不勞麻煩你了,也希望你不要再管這些好嗎?”
說完就掛了電話,他這樣做明顯是不禮貌,但也顧忌不了那麼多了。不多時,秦律師電話打了過來,他毫無客氣的就按了。
秦律師被楊國強的電話弄得一頭霧水。他仔細回想了一下通話內容,越想心裡越不是滋味兒。算了,不管就不管吧,秦律師暗暗想道。他覺得自己遇上的這個人實在是不知好歹,自己本是出於好心想要幫忙的,可現在呢?根本就沒落著好。聽楊國強在電話裡的語氣,好像還打算給自己找茬兒似的,這算怎麼一回事呢?秦律師滿心的無奈與憤懣,可又覺得沒必要再在這種人身上浪費精力。
掛了秦律師的電話之後,他的腦海中突然閃過一個念頭。他深知朱梅的脾氣秉性,一旦知道了我給秦律師打電話的事情,她肯定是會找麻煩的。不過,他轉念一想,這或許也可以成為一個治一治朱梅的好機會。畢竟,現在他們兩個人雖然還生活在同一個屋簷下,可是彼此之間的感情確實已經出現了很大的裂痕,就像一麵曾經光滑無比的鏡子,如今已經布滿了蛛網般的細紋,這些細紋不斷蔓延、加深,將曾經的親密和愛意切割得支離破碎,隻剩下無儘的疲憊、厭煩和冷漠在兩人之間彌漫。
杜懷平拿起手機,翻出胡老三的號碼,撥通之後就約他出來吃飯。沒過多久,兩人就見了麵。一見麵,胡老三就像是見到了什麼了不起的大人物一般,左一個哥,右一個哥地叫著,那股子熱情勁兒啊,就好像要把杜懷平抬到天上去一樣。其實啊,胡老三心裡可明白著呢。自從認識了杜懷平之後,他的生活那可是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在收入方麵,那是蹭蹭往上漲,身份地位也跟著提高了不少,再也不是以前那個隻能在角落裡埋頭苦乾的小修理工了。所以啊,不管從哪個方麵來說,他對杜懷平都是恭恭敬敬的,不敢有絲毫的怠慢。
杜懷平借著吃飯的機會,內心掙紮糾結了好幾次,試圖把自己心中那個醞釀已久的計劃告訴胡老三。話都已經到了嘴邊,可就像是有一股無形的力量在拉扯著他,那些話怎麼也說不出來。
畢竟,他所謀劃的可不是一件小事,而是要殺人這樣天大的事啊。這一頓飯的時間裡,他的心就像是在熱鍋上的螞蟻,忐忑不安。他一邊機械地往嘴裡送著食物,一邊偷偷地用餘光打量著胡老三,心裡在不斷地權衡著利弊。可是直到這頓飯吃完了,他終究還是沒能鼓起勇氣把這件事說出口。堂姐叮囑他做事之前一定要深思熟慮,要懂得設局,要用腦子去做事,而不是莽撞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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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就吃了個飯,該說的話還是沒有說出來。
胡老三吃完飯就拍拍屁股走人了,看著他離去的背影,杜懷平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他的眉頭緊緊地皺在一起,心裡不停地琢磨著:到底要怎樣才能巧妙地設一個局,好讓胡老三心甘情願、乖乖地去辦事呢?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兒,必須得精心謀劃,每一個環節都得考慮周全才行。
而堂姐呢,那副模樣真讓人有些厭煩。她總是帶著一種陰陽怪氣的腔調,還時不時地顯擺自己多麼老道。可現在這事兒都火燒眉毛了,哪有心思聽她在那兒裝模作樣啊。一想到這兒,杜懷平就覺得心煩意亂,心裡像堵了一塊大石頭似的,沉甸甸的。
他細細算了一下,就那批鋼筋和幾個供應商的錢,他拿了三百多萬,這可不是一個小數目。
他心裡暗想,隻能利用胡老三了,但乾事前,必須把堂姐套進去,一會沒事就好,如果有事,憑堂姐的關係網,也會幫助自己的。
杜懷平先從幾個供貨商那裡借些現金,湊上一個大數字,如果再安排一個大戲演演。
說來杜懷平這兩年在公司裡也算混的有些眉目。他先從兩個供貨商那裡借了三十萬現金,就借一天,早上借,下午還,供貨商考慮自己利益,再考慮杜懷平姐是總公司財務總監,如果不借,以後肯定不好再合作,就爽快的答應了。
杜懷平好不容易借到錢之後,他找來了一個皮箱,小心翼翼地把錢整理好裝進去。為了讓這箱錢看起來更加隱蔽又充滿誘惑,他先是在皮箱的底部鋪上了一些書籍。那些書籍都是他平日裡隨意積攢下來的,有幾本舊舊的小說,還有一些已經有些卷邊的專業書籍。他將這些書籍雜亂卻又看似不經意地堆放在皮箱底部之後,才把剛剛借來的那遝遝現金整齊地放在書籍的上麵。從他的角度看過去,皮箱裡滿滿的都是錢,就仿佛這一整箱裝的都是現金一樣。
隨後,杜懷平像是想到了什麼絕妙的主意一般,故意把皮箱的拉鎖拉開了一個小小的縫隙。這個縫隙不大不小,剛剛好能夠讓外麵的人在不經意間看到裡麵那誘人的現金。做完這一切,他滿意地把這個裝滿“秘密”的皮箱放在了自己的辦公室。辦公室裡有些許雜亂,文件和辦公用品擺放得並不是很整齊,但這卻正好符合他想要營造的那種隨意又暗藏玄機的氛圍。
放好皮箱之後,杜懷平走到辦公室的角落,那裡有一台監控設備。他熟練地打開了辦公室的監控,確保每個角落都能被清晰地記錄下來。做完這些,他就離開自己辦公室,靜靜地等待著胡老三上鉤了,嘴角還帶著一抹不易察覺的狡黠的笑。
胡老三上班有個習慣,那就是每天一到單位,首先就會前往杜懷平的辦公室報到。他走進辦公室的時候,眼神中總是帶著一種習慣性的專注和恭敬。報到之後,他就會像往常一樣開始打掃房間,他會仔細地擦拭每一個角落,連那些不易察覺的小縫隙都不放過。他先用乾淨的抹布把辦公桌仔仔細細地抹了一遍,接著又把椅子挪開,將椅子下麵的灰塵清掃乾淨。然後,他會拿出一個精致的小茶葉盒,從裡麵取出適量的茶葉,輕輕放在杜懷平的茶杯裡,這一切都做得有條不紊,就像一種精心排練過的儀式。做完這些之後,他才會去乾自己的事,如果暫時沒什麼事的話,他就會安靜地坐在辦公室裡,等待著隨時可能到來的工作任務。
今天早上的情況有點特殊,外麵下著淅淅瀝瀝的雨。胡老三因為要送孩子上學,所以來的比平時晚了一些。他匆匆忙忙地把孩子送到學校後,就趕忙奔向單位。一進辦公室,他連口氣都顧不上喘,就開始收拾起來。而此時,杜懷平正坐在家裡,他百無聊賴地拿起手機,打開了辦公室的監控畫麵。畫麵上,胡老三正在打掃衛生,杜懷平的眼睛就像被膠水粘住了一樣,一直緊緊地盯著胡老三的一舉一動。
胡老三一邊打掃著衛生,一邊嘴裡哼著歌。沒一會兒,胡老三在打掃的過程中,發現一個皮箱斜放在地上,那皮箱的顏色有些暗沉,看起來很普通。他便走過去,想把皮箱挪一下,將它放整齊。他伸出手去用力一推,卻發現皮箱紋絲未動,這皮箱比他想象中的要重得多。他的好奇心一下子被勾了起來,鬼使神差地就拉開了皮箱的拉鎖,結果發現裡麵滿滿當當的全是錢。
說來也巧,就在這個時候,隔壁辦公室的小徐又進辦公室和小胡說話了,不多時又走了。小徐在這一來一去之間有沒有發現錢呢?這誰也不知道。這個意外的場麵可把杜懷平高興壞了,他的臉上浮現出一種難以抑製的興奮。他心想,沒有想到這個意外的小插曲就像一場精心編排的戲一樣演得太好了。現在既有監控畫麵也有小徐作為證,胡老三以後隻能乖乖的聽自己安排了。
杜懷平讓這個安排滿意的露出笑容,他趕緊去公司,把胡老三逮個正著。胡老三上班有個習慣就是先去杜懷平辦公室報到,然後把房間打掃乾淨,再給杜懷平茶杯放好茶葉,就乾自己的事去了,如果沒事就在辦公室坐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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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早上下雨送孩子來的有些晚,進辦公室就收拾起來,杜懷平在坐在家裡,從手機上監控畫麵上看見胡老三在打掃衛生,他一直盯著胡老三的動靜。說來也巧,這個時候隔壁辦公室小徐也進辦公室和小胡說話,不多時就走了,胡老三發現一個皮箱斜放在地上,他挪了一下,想放整齊,沒有想到皮箱很重,就好奇的拉開拉鎖發現是一箱錢,說來也巧,這個時候隔壁辦公室小徐也進辦公室和小胡說話,不多時就走了,小徐發現錢了嗎?不得而知,這個場麵把杜懷平高興壞了,沒有想到這個花絮演的太好了,現在有監控,有認證,胡老三隻能讓自己拿捏的穩穩的。
杜懷平心裡憋著一股勁兒,他知道今天是個關鍵的日子。他匆匆忙忙地往公司趕去,腳步又快又急,就像是一陣旋風。他心裡打著自己的小算盤,那就是要把胡老三逮個正著。其實啊,這一切都是他精心設的局,就是為了陷害胡老三。不過杜懷平也清楚,不管怎樣,在現場把人抓住那才更有說服力,也更能達到他想要的效果,所以他一刻也不敢耽擱,滿心都是趕緊到公司去抓住胡老三的想法。
胡老三心裡始終覺得不踏實,那股子疑雲在他心頭縈繞不散。他皺著眉頭,眼睛緊緊盯著那個箱子,猶豫了片刻之後,還是伸出手再次打開了箱子。就在箱子被緩緩打開的這一瞬間,辦公室的房門突然“吱呀”一聲開了。杜懷平站在門口,眼睛一下子睜得大大的,眼神中滿是驚訝與疑惑,他提高了聲音問道:“胡老三,你在乾嘛?”待續)
有詩雲:
壞事做儘不回頭,
設局害人險中求。
錯把世事當兒戲,
圖財害命幾時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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