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秦平
杜懷平毫無征兆地突然闖進了辦公室。要是在平常,這不過是一件再正常不過的小事,根本不會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可是今天不同,因為辦公室裡正放著一箱錢,這就使得他的突然進入顯得極為不正常。尤其是在杜懷平進門的那個瞬間,恰好胡老三正在打開那個箱子,他的手還在箱子裡麵,這場景看起來既非常尷尬,又讓人百口莫辯,仿佛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正在被撞破一般,空氣裡瞬間彌漫著一種難以言說的緊張氣氛。
“老三,你在乾嘛呢?”杜懷平的聲音突然在胡老三身後響起,把胡老三嚇了一跳。
胡老三像是做了什麼虧心事一般,趕忙把手縮了回去,眼神裡滿是驚恐,結結巴巴地說道:“哥,早上我來上班,你也知道咱這工作得打掃衛生嘛。我打掃到這兒的時候,就發現這兒有個箱子,看著挺礙事的,我就想把它挪一下,可誰知道那箱子重得很,根本挪不動。我這心裡就好奇啊,想著這裡麵到底裝了啥呢,於是我就打開想看看。”
杜懷平一聽,皺起了眉頭,眼睛裡帶著一絲故意找茬的意味,說道:“你這人咋一點規矩都不懂呢?這箱子在放著,我杜不敢動,我都不敢動的東西,你倒好,說動就動。”
杜懷平的臉上帶著一絲緊張與嚴肅,他一邊說著話,一邊快步走向窗戶,伸手拉住窗簾的一角,用力一拉,“唰”的一聲,窗簾便被拉上了。他的眼睛緊緊盯著對方,語速很快地說道:“你既然已經把這個東西打開了,那就乾脆打開好好看看吧。把裡麵的錢拿出來仔細數一數,看看是不是少了。你得清楚,這可不是我的錢啊,這錢要是出了什麼問題,那我們兩個可都脫不了乾係,都得跟著遭殃的。”
胡老三那雙手像是風中的枯枝一般,顫顫巍巍地朝著箱子伸了過去,緩緩地把裡麵的錢拿了出來。隨著錢被一點點拿出,箱子裡漸漸露出了一本本的書本。
杜懷平原本平靜的臉上瞬間布滿了驚慌,他的眼神像是見了鬼一樣死死地盯著這些書。片刻之後,他像是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氣,一下子癱坐在地上,嘴裡不停地念叨著:“一箱子工程款,怎麼變成書了,這怎麼可能呢?”他的聲音裡滿是驚恐,仿佛遭遇了一場滅頂之災。
胡老三聽到杜懷平這麼一說,頓時覺得仿佛有一片巨大的烏雲籠罩了自己,一種大難臨頭的感覺瞬間湧上心頭。他的臉色變得煞白,額頭上也不自覺地冒出了豆大的汗珠。他結結巴巴地說道:“哥,我可對天發誓,我真的沒有動這些東西啊,我是真的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
胡老三一邊說著,一邊緊張地搓著自己的雙手,眼睛裡滿是驚恐和無辜。
杜懷平皺著眉頭,一臉嚴肅地看著胡老三,聲音低沉地說道:“老三,你說你沒動,可是你看看,那箱子裡原本裝的可是錢啊,現在一大部分怎麼就莫名其妙地換成書了呢?你倒是給我好好解釋解釋這個事兒。”杜懷平的眼神裡透著懷疑和質問,就那樣緊緊地盯著胡老三,似乎想要從他的表情裡找到答案。
胡老三整個人像是突然被抽去了渾身的力氣一般,“撲通”一聲癱坐在地上。他的臉色煞白,豆大的汗珠從額頭上不斷滾落,眼神中滿是驚恐與無助。嘴裡不停地念叨著:“哥,我真的不知道啊,你可千萬不要冤枉我啊。哥,我真的沒拿這裡的錢,你一定要相信我。”他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一樣。
杜懷平站在一旁,表情嚴肅而又堅定,眼睛緊緊地盯著胡老三,沒有絲毫的動搖,他一字一頓地說道:“老三,還是報警吧,這樣就讓警察去查。”那聲音就像是一道冰冷的判決,在這寂靜的空間裡回蕩。
杜懷平這樣毫不留情地反擊胡老三,很明顯是要給胡老三施加巨大的壓力。胡老三心裡也清楚得很,自己現在就像是掉進了一個深不見底的泥潭,這是一件有口難辯的事情,居然就這麼讓自己給遇上了。他的身體開始不受控製地微微顫抖起來,仿佛已經看到了自己即將麵臨的可怕處境。
胡老三突然聽杜懷平說要報警,這一下可不得了,他整個人瞬間就慌亂起來。他心裡清楚,自己慌亂的根源可不是今天錢的事兒。就在前一個月的時候,他乾了一件見不得人的勾當。他和工地的門衛勾結在一起,趁著月黑風高,偷偷地去偷工地上的電線。那時候的他們,眼睛裡隻看得見那些電線能換來的錢,完全不顧這是多麼不道德甚至違法的行為。
現在一聽到要報警,他就害怕極了。他知道,警察要是來了,那可不會隻查今天的事情。他們肯定會把之前的舊賬也翻出來,新賬老賬一塊兒算。而且他心裡已經打好了壞主意,今天的事情肯定會想辦法嫁禍給我。到時候,我就算是渾身長滿了嘴,也解釋不清楚啊,隻能是有口難辯了。
胡老三慌慌張張的說“哥,我們先不要報警,我們再查是不是這裡麵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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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三,如果這錢沒了,就是咱們的命,這裡麵的事情你不知道有多複雜。”
胡老三聽著杜懷平這麼一說,看來有暫緩的機會,就一直對杜懷平表忠心,說絕對不是他乾的。
杜懷平看胡老三進圈套了,就拿了一個本子和筆,讓胡老三把這些記錄下來。一定認真寫,爭取把我們兩個不要攪進去。
胡老三坐在桌前,手裡握著筆不停地寫著什麼,他的額頭上微微沁出了汗珠,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緊張與不安。一邊寫,他一邊急切地對身旁的人說道:“哥,你可得答應我啊,隻要這個事情不要把我扯進去,不管是上刀山還是下火海,你讓我乾什麼都行。我是真的不想被牽扯到這件事當中,哥,你一定要幫幫我啊。”
老三,你可一定要寫得詳細些呀。你把東西寫好了之後呢,暫時先不要到處聲張,這事兒得謹慎著來。我這邊再去想些法子來應對。
胡老三聽到杜懷平這麼交代自己,頓時心裡就像是有一股暖流湧過一般,對杜懷平那是感激不儘啊。他覺得杜懷平這是真心為自己考慮,在這複雜的局勢下,還能如此周全地安排,並且這麼信任自己,把這麼重要的事情交給自己去做,胡老三滿心都是對杜懷平的感恩之情,暗暗想著以後一定要好好報答杜懷平才是。
當寫完事情的經過之後,杜懷平對著胡老三說道,讓他在已經寫好的內容下麵再加上這樣一句話:“這個事情和杜懷平沒有關係,胡老三。”
杜懷平的表情看起來十分嚴肅,眼神緊緊地盯著那紙張,似乎生怕對方會遺漏或者寫錯這幾個字。他的語氣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堅決,仿佛這件事情必須要如此表明,才能讓他與這件事情徹底撇清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