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便坐。”邊月給小孩兒配了一點兒丸子藥,又抓了兩包草藥。
“小孩兒要打一針,先給他退燒。”
老太太一身臟汙,也不敢坐,訥訥:“謝謝邊醫生啊,麻煩你了。”
邊月給小孩兒打了一針藥水,小孩兒立刻哭了出來:“奶奶······我疼······”
老太太“唉”了一聲,蒼老的手不住的摸孫子的頭發旋。
“楠楠聽話,打了針明天才能去上學。”
“明天先彆去上學,在家好好休息。”邊月把藥分成兩份兒。
“一份你孫子吃,一份你吃。你孫子得的是傳染性發熱,估計是在學校傳染上的,你自己也小心。”
“知道了,謝謝邊醫生,一會兒我就去村長家打電話給楠楠的老師。”
老太太縮手縮腳,有些局促的從衣兜裡掏出一個手絹裹成的布卷。
“邊醫生,一共多少錢啊?”
邊月隨意道:“這次比較貴,一百二。小孩兒再發燒,還要帶他來打針,一次五十。”
老太太顫巍巍的數了一百二給邊月,裡麵有零有整,還有好幾個硬幣。
邊月隨便把錢扔抽屜裡,囑咐這幾日吃清淡一些。
老太太連連答應,千恩萬謝的走了。
其實邊月算白囑咐,這祖孫兩個相依為命,一年到頭吃得最多的就是素菜,油花都少見。
可不要多清淡有多清淡?
接下來又來了幾個病人,有的是老人,有的是孩子。
都是高熱,有的甚至引起了昏厥。
邊月口罩換了好幾個,消毒水用了好幾瓶。
等忙完了,才坐到辦公室裡給村長打了個電話,提醒村民注意防護,應該又是新型傳染病冒頭了。
反正每年春天,總是要來這麼一兩次的。
村長也沒當一回事兒,他去鎮上開會回來,這些話都聽起繭子了。
照例提醒村乾部在村裡公告欄貼好標語後,就該乾嘛乾嘛去了。
他家紅薯還沒插呢!
邊月是個節省的人,李二順用著挺順手,她不想一下子把人用死了,所以今天也不去地窖。
不過用李二順試解毒丹,把丹藥消耗得差不多了。
昨天剩下最後一顆,也被那幾個來看病的一人刮了一點兒刮沒了。
她是不是該再煉一點兒解毒丹?
畢竟那病看起來還有些嚴重。
還沒等邊月貼出暫停營業的通知,就又有病人上門了。
這次是劉寡婦,她甚至已經出現了抽搐的現象,這次來邊月這邊,簡直是爬過來的。
“邊醫生,我身上暫時沒有一百二十塊,能不能等我下次去集市上賣了菜,再給你啊?”劉寡婦小聲問道。
邊月熟練的給人打針抓藥,戴著口罩,聲音有些悶。
“等你兒子回來,讓他給我修一個地窖。”
他們這邊喜歡修地窖,藏一些紅薯、土豆、水果、蔬菜什麼的。
劉寡婦點頭:“好的好的,到時候一定讓那小子來幫邊醫生。”
自然,村裡也不都是窮逼,邊月隔壁鄰居就是承包山頭的養殖大戶。
每年據說能掙十幾萬,是為數不多能買得起車的人家。
晚上,邊月正整理藥材的時候,聽到急切的砸門聲:“邊醫生,在家不?”
邊月開門,是隔壁夫妻兩個。他們一般住在山上,並不常見。
這兩夫妻一見麵就急道:“邊醫生,你的車能不能借我們開一開?我家的車刹車壞了,君君在學校發高燒,我們要去接他。”
“可以。”邊月把掛在門口鑰匙給了這對夫妻。
接下來幾天,邊月的小診所又接了好幾個病患,有一個甚至住在了邊月的小診所。
這搞得她一天三頓除了煮幾個紅薯給李二順之外,都沒時間再找他玩一玩兒了。
“據本台報道,新出現的hq6號病毒具有較強的傳染性,有一定的致死率。”
“請廣大居民朋友注意出行安全。不聚集、不紮堆兒······勤洗手、多通風,保護好您和家人的健康······”
邊月的小診所因為有病人在,晚上會開一會兒電視。
躺在邊月小診所的病人是一個十一二歲的小女孩兒。
聽到新聞,小朋友有些害怕的問道:“邊醫生,我會死嗎?”
邊月因為要守病人,今晚也做了一些吃的。
簡單的一個素菜和一個葷菜,她吃一些,那個小女孩兒吃一些。
“不會死,你隻是感冒而已。”邊月漫不經心的說道。
她挑著碗裡的菜有些嫌棄,她的作態不讓人覺得刻薄,反倒是覺得這樣的粗茶淡飯確實委屈了她。
小女孩兒家裡有了弟弟,她父母便不怎麼管她了,在邊月這裡住了兩三天,好了還是自己回去的。
其實要不是被家裡拖久了,她也不用住兩三天的院。
沒過兩天,村裡死人了。就是邊月隔壁那對夫妻的兒子,據說在醫院沒搶到床位,活活拖死了。
接死人回來的就是邊月借出去的車,邊月一臉晦氣,誰家這麼做事的?
招呼都不打一聲,直接用她的車拉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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