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哭無淚。
謝重星對弟弟也愛莫能助,邊醫生大約是覺得弟弟傻,就算一個人單獨待著也耍不出什麼花樣吧?
希望這個臭弟弟機靈一點兒,至少借個路人的電話給家裡報個信兒。
“謝重星,你有興趣跟李二順換個位置麼?”
坐著老鄉的拖拉機回到村裡,邊月就想著給謝重星換個位置。
謝重星不覺得這是一種“升遷”,問邊月:“邊醫生是對我有什麼不滿嗎?”
“你做事穩重,挺好的老黃牛。不過我也沒打算一直關著你們兄弟,所以你不用為自由跟我一戰。”
邊月不自覺的從上衣口袋中抽出手術刀,一邊把玩,一邊狀似漫不經心的與謝重星商議。
“山上關的那些人你也清楚,都不是什麼好人。李二順是個地痞流氓,沒什麼膽量,也沒什麼腦子,他做事我不太放心。”
“你去把他換下來,山上那些人吃了我的藥,你每天記錄他們的身體狀況,等到人快不行了,就給他們一個痛快,當做善事了。”
邊月笑意帶著溫和明媚:“你覺得怎麼樣?”
謝重星:“······”
我覺得不怎麼樣!
不過謝重星也鬆了一口氣,看來邊醫生是真的不打算關他們一輩子。
能讓一個人乖乖保守秘密的法子,除了生命的威脅,還有利益的共同體。
謝重星去給那些人一個“痛快”,那邊醫生的勾當他也參與了,自然不會把山上的事情說出去。
甚至在有人快要知道真相的時候,他還得想辦法掩蓋,不然他得跟邊月一起進去。
“好,都聽邊醫生的。”謝重星能拒絕邊月的提議麼?
自然是不能的,不願意禍福共同,那就隻能被控製一輩子,或者被殺人滅口了。
這兩條路他都不想走,那就隻能同意邊月的條件。
“據我所知,山上的那對母女,是帝都大族北堂家家主的妻子和唯一的女兒,邊醫生聰明,應該早做打算才是。”
邊醫生好像不太出去混,對外麵的世界並不了解。
北堂家是一個比他們謝家龐大得多的家族,謝重星提醒邊月那對母子的身份,算是一種示好。
邊月平淡的“哦”了一聲:“過段時間看吧。”
那對母子中母親是個蠢貨,還得依靠自己十一二歲的女兒。等她把女兒馴服了,再放了這對母子不遲。
正說著,北堂馨就怯生生的站在小診所的門口。
“李二順叔叔讓我來問您,能不能給我們送點兒冰上去?山洞裡白天真的很熱,太深的地方又有蛇,我們不敢進去······”
“謝重星,給他們弄一台發電機上去,順便再安個空調。”邊月隨口吩咐道。
謝重星自然是願意的,畢竟他要上去把李二順換下來了。
能讓自己好受一點兒的事,怎麼就不願意乾了?
“小孩兒,認字吧?”邊月斜乜著北堂馨,口吻中帶著輕慢和隨意,還有一點兒惡意。
仿佛隻要北堂馨答得不讓她滿意,就會有很可怕的結果。
北堂馨怯怯的點頭,委屈道:“邊醫生我們家很有錢,而且國家有九年義務教育的······”
她讀的還是貴族學校,現在都該開學了······
“既然認字,那就暫時先留下來給我打雜吧。”邊月揪了一把北堂馨的頭發。
北堂馨雙眼亮晶晶道:“真的嗎?謝謝邊醫生!”
能從那個又潮又悶的山洞裡搬到正常的房子居住,北堂馨簡直高興得要跳起來。
再也不用被蟲子咬,再也不用忍受悶熱潮濕,身上長濕疹的日子了!
邊月微微勾起了唇角,人就是這樣,當他/她被你欺負習慣了,突然被恢複應有的權力,他/她會覺得是一種恩賜。
感恩戴德,喜不自勝。
隻是這個度要把握好,不能一直對他/她好,他/她會蹬鼻子上臉。
也不能一直對他/她壞,會擺爛。
總要在絕望中給人希望的。
“邊醫生,那我媽媽······”北堂馨小心翼翼的問道。
秦悅之前被那些人糟蹋得太厲害,現在身上很不好,下腹疼痛不說,還流膿。
這個小孩子還有點兒情誼?
那更好控製了。
“隻要你做得讓我滿意,我可以允許你每天去看她一個小時,也可以給她治病。”
邊月挑起小姑娘的下巴,居高臨下:“記住,要讓我滿意。”
北堂馨一咬牙,露出一個討好的笑:“好的邊醫生,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
北堂馨留在邊月身邊,幫著邊月抄寫病例,或者晾曬草藥,都是一些雜活兒。
北堂馨還在邊月的書架上看到幾種簡單的提取植物毒素的方法。
北堂馨嚇了一跳,快速記住內容之後,又輕手輕腳的放回去。
她不是沒有想過找機會借那些來看診的病人的電話給爸爸打電話回去,最後還是咬牙放棄了。
作為北堂家的大小姐和當家夫人,她和媽媽失蹤了這麼久,卻不見北堂家有任何動作。
爸爸一定又被白阿姨蠱惑了,不想管她和媽媽的死活。
這種事她經曆太多,已經不把希望放在爸爸頭上了。
且邊醫生給她的心理陰影太大了,那個山洞中······那些被解剖的歹徒······那些都是欺負過媽媽的壞人。
可是她看到那些人最後的下場,並沒有覺得很快樂,隻有對邊醫生的懼怕。
邊醫生她真的不怕殺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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