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博士,請問您還在山海市嗎?”邊月接著電話,電話那頭的人有些急切的問道。
“我到警察局去給您做擔保,他們說您早就走了。”
“不在。”邊月拿鑰匙打開自己小診所的大門,漫不經心道:“你帶來的那幾個小朋友可以跟我加一下聯係方式。”
“如果他們在研究上有什麼問題,我得空了幫他們看一看。”
對麵的人好像打翻了什麼東西,隱隱還聽到有人在歡呼。
“好好好……多謝邊博士!作為對您的感謝,元創生物科技會每個月給您支付一筆谘詢費,希望您不要拒絕。”
誰會拒絕送上門的錢?
邊月當即把自己的卡號發了過去。
小診所裡燈一直亮著,地下室裡傳來柴油發電機轟隆隆的聲音。
邊月一看外麵,附近的居民家中都是黑的,看來是停電了。
她地下室有一些醫療設備不能斷電,所以買了一台柴油發電機在地下室。
不過她聽力實在太好,一般是不用發電機的,隻有斷電之後才會自動開啟。
隔壁李相源家好像修好了,從她這裡搬走了。
邊月回來是晚上,這幾天代替她坐診的醫生早走了。
她大概看了一下坐診醫生寫的脈案,都是些感冒肚子疼之類的小病症,用藥倒是沒錯,可就是太規範了。
有些能用更便宜或者一種藥代替的都不知道變通,應該是剛從學校畢業不久的菜鳥。
隨意收起脈案,邊月拉開診所後麵的門進廚房,在冰箱裡找出還沒吃完的麵包啃了起來,順便把冰箱裡不新鮮的牛奶給扔了。
啃完麵包,又上樓對著鏡子給自己脖子上的傷口上藥。
這次是她第一次跟一個道士交手,對比起秦嶺深處的東西又有不同。上完藥後拉開抽屜寫下這次的戰鬥心得。
如今的華夏國繁榮且安定,並沒有多少動手的機會。
這就顯得每一次戰鬥的機會都相當珍貴,邊月總是會寫下心德來給以後的自己做參考。
寫完之後,邊月又坐在窗邊,靜默的抽了一根煙。
農村沒什麼消遣娛樂,所以人們也休息得早。
又因為今晚停電,平常這個點兒邊月還能聽一聽各家的八卦,今天都靜悄悄沒了聲音。
隻有她隔壁那個趙家,似乎因為什麼事情在吵架。
“什麼世界末日?什麼災難臨頭?!”一個女人的聲音有些尖利。
“你們聽她一個小姑娘胡言亂語,把家裡的學區房都給賣了!”
“人家老薑家的莉莉跟言言成績差不多,結果莉莉去了金一中,言言卻因為沒有名額被金一中拒收了!”
“你們知道不知道這關係到孩子的一輩子?趙大剛,你女兒被你妹妹毀了!”
“她名牌大學畢業,當然不介意在家裡蹲著,反正她要找工作拿著她的畢業證出去,有的是用人單位要她!”
“可是你女兒呢?她才剛剛小學畢業!現在被她親姑姑害得隻能讀一個垃圾學校,將來怎麼辦?怎麼辦?!”
女人歇斯底裡的叫聲中夾雜著男人的怒吼:“前些日子你又不是沒看到,明月說的都應驗了!”
“又是病毒又是大旱,要不是我們準備齊全,誰知道現在還能不能活?”
“你當時不也慶幸聽了明月的,全家躲回農村來嗎?”
“現在眼紅你那個毒閨蜜的女兒,又跑回來鬨得全家不得安寧!”
“我怎麼知道會這樣?病毒會過去,大旱也有政府組織救災,災難過去,社會秩序很快恢複她怎麼不說?”
女人崩潰的聲音傳來:“早知道這樣,當初我寧願在城裡渴著、忍著都不會賣房子!為了我女兒的前途,我受多少罪都值得!”
這時,趙小姐才慢悠悠道:“嫂子如果不滿意,可以跟我哥離婚,自己帶著言言回你的娘家去。”
她的哥哥有些不滿的嗬斥她:“明月,你亂說什麼?”
“哥哥,馬上就要末世了,本就應該團結在一起,共同對抗即將到來的天災。”
嫂子跟我們人心不齊,萬一關鍵的時候心生怨恨,出賣我們,那我們全家死無地也。”
“嫂子如果再這樣懷疑家人,不聽忠告,那我們為了家人的安全,必須趕走她。”
趙明月跟她哥哥深入分析道:“言言從小就是嫂子帶的,嫂子被我們趕走,她肯定心有怨恨,不如讓她跟著嫂子一起離開,自生自滅去吧。”
“明月!亂說什麼?!”一個有些蒼老的女人聲音輕聲責怪。
“家人之間起一點兒齟齬再正常不過,言言是我們趙家的孩子,你嫂子為了這個家操勞了十多年。”
“你小時候,你嫂子還帶過你呢,你怎麼能說出把人趕出去的話?!”
之前尖叫的女人這時候才帶著哭腔:“媽~”
“阿秀啊,媽知道你是為言言的前程著急,但明月說的兩次災難的應驗了,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啊~”
年老的女人又道:“你還年輕,可媽經曆過大饑荒,那真是山上的樹皮草根都搶不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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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奶奶為了給小的們省一口吃的,就這麼躺在門口的椅子上活活的餓死了。”
“大剛和明月原本還有個小姨的,結果你們那黑心肝兒的大舅舅,半夜把你們小姨抱出去,換了一鍋肉回來啊~”
老年的女人帶了聲哭腔:“阿秀啊~媽是過過苦日子的,那個時候,大家都沒飯吃,都被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