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月遞給徐貞一把刀:“放血,蓋血手印。”
徐貞照做,邊月這才站起來,走到徐貞身邊,指縫中夾著一根銀針,紮在徐貞女兒的頭上。
徐貞的女兒兩眼一翻,軟軟的倒在徐貞懷裡。
“囡囡!”徐貞驚呼一聲,邊月示意她把女兒放到旁邊病床上去:“隻是讓她睡一覺,接下來的事情,她不適合聽。”
徐貞點頭,又照做。
“選擇是相互的,你選擇了皇城司,但想進來,還需要通過皇城司的考核。”邊月將一張薄紙扔到徐貞麵前。
“聽說過氣功嗎?按照上麵的做,如果能做到,皇城司會收下你。”
那是一份引氣入體的口訣,從古城回來後,她就知道如今政府已經幫不了她了,又有外人對“山河鼎”虎視眈眈。
不組建一些自己的力量,她怕要陰溝裡翻船。
如今靈氣回流,修煉靈力,比修煉千家的道術威力更大一些。所以,她隻要有靈根的人。
多少有些急功近利的意思,犯了修行大忌。但黃土埋到脖子了,就當她狗急跳牆,那好歹也得跳一跳啊~
徐貞看了這張紙半天,有些不好意思道:“我……我不知道這些穴位在哪裡。”
邊月指了指旁邊那一櫃子的書:“自己去翻,你有一天的時間,中午我管飯。”
聽到“管飯”二字,徐貞咽了咽口水,認真點頭:“好!”
就算過不了考驗,中午能吃一頓也是好的。
邊月留下徐貞一個人在房間裡琢磨,她找了趙玉書,讓她再去跑腿一趟:“李相源他們還沒走吧?”
趙玉書點頭:“是,還沒走。”
“你去找他一趟,讓他給我再買一些煙回來。”
趙玉書還是一副很喪的模樣,邊月戳了一下她的腦袋,又摸了摸那塊被她戳紅的地方:“一切總會過去的。”
趙玉書:“……”
沒那麼容易過去,至少在她那裡,有些事過不去了。
“邊姐姐,除了《憲法》,你那裡還有其他關於法律的書嗎?”趙玉書迫切的需要一切條條框框,規範行為的書籍。
她手裡有刀,並且想要用這刀做些什麼。可是每走出一步,她都要瞻前顧後,怕自己走錯了,傷害了真正無辜的人。
這種行為很矛盾,在她什麼都沒有的時候,她可以甩開臂膀跟人乾到底,反正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手中真正擁有了決定彆人生死的利器時,她反倒猶猶豫豫,拖泥帶水了。
國家決定人生死的時候,證據鏈完整了都要一審再審,拖個三五年都有。她又憑什麼因為一件事,幾句話,決定彆人的生死呢?
萬一有隱情呢?
萬一有反轉呢?
趙玉書怕得要死。
可是她要停下來嗎?
不,絕不停下!
趙玉書噠噠噠的跑遠,通知了李相源給邊月買煙後,又噠噠噠的跑回來,拿著弓箭在院子裡練習。
這把弓箭是趙玉書她媽雪化後緊趕慢趕,趕到李家溝,讓屠鐵匠給做了一把。那屠鐵匠還笑:“你們山桃村來做弓箭的,大多都是小子,就你給丫頭做?”
趙玉書她媽驕傲的挺起胸膛:“我閨女有天分。”
趙玉書拿著弓箭,把邊月院子其他幾棵被凍死的果樹給射爛完了。邊月在樓上探出頭來:“趙玉書,到後山去練習。”
這口吻,像在訓不聽話的孩子。
趙玉書縮了縮脖子,這才有點兒小孩兒樣:“邊姐姐,我去做午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