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相源搞內政一把好手,他用了兩天時間,連夜雇傭胡家的工程隊把演武場周圍裝幾個座位出來。
當然,族長的椅子得高貴華麗,最好鑲金嵌玉。但又不能看起來俗氣,得顯出它高貴典雅來,又得讓人覺得霸氣側漏。
胡家:“……”
這熟悉的,甲方爸爸的刁鑽刻薄的嘴臉。
至於邊月讓賣的花生瓜子和零嘴,白相源一心備戰才懶得管,直接讓沈家和韋家共同出資。
平時他對這兩家夠照顧的,現在也是他們回報的時候了。
那些零食小吃不僅沒花一分錢,兩家還倒給他錢。
白相源自己昧下一成,剩下的全上交族中。
比賽日一早,蕭元就和幾個皇城司的同僚一起跟著三小姐上了白族真正的族地。
過了湖心亭,再走過長長的一段風雨回廊,就到真正的白族人居住的地方了。
這裡平時是不讓人進的,每個進出的人都得有特製的令牌,否則走不出那一段風雨回廊。
對的令牌不在對的人手裡,也進不去白族,還會在進入風雨回廊時直接被陣法擊殺。
“安萊”鎮中不安分的武者和異能者們試過幾次之後,就長教訓了。
這次皇城司來的同僚一共二十人,都是之前在“織田”基地立過功的人,蕭元當時重傷,心跳都快停了。
他永遠記得,他在心裡稱呼“主人”的白族族長直接把手伸進他的胸腔裡,一下一下的捏著他的心臟,直到他的心再次跳起來為止。
蕭元:“……”
他的同鄉興奮的拉著他,小聲道:“主人家中甚是氣派!
你看那雞,尾羽竟然可以打開,還如此漂亮。”
蕭元糾正:“那是孔雀。”
他的同鄉看到一處高樓,有驚呼:“好高的樓,主人定住在其中!”
蕭元看了一眼,還沒他們的教室高大,不認同道:“主人天人之姿,定是住在華麗殿宇之中。”
他同鄉點頭:“說得也是,此樓配不上主人的身份。”
跟在他們身後的張敏:“……”
她真受夠這兩個封建餘孽了!
那一看就是圖書館,屋頂上還頂著一本書呢,沒看到嗎?
這兩人,被族長救了之後要磕頭,被拉回“安萊”治傷要磕頭,聽說治療不僅免費,受傷期間工資照發,還有翻倍津貼,差點兒把頭磕爛了。
因為立功被族長接見,一人給他們帶了一枚勳章,獎勵五十兩黃金,提拔他們為少尉,這兩人立馬五體投地,高呼:“為主人萬死!”
族長尷尬不尷尬她不知道,但她當時捧著獎勵給她的黃金,差點兒用腳趾摳出三室一廳。
張昭在她耳邊小聲道:“習慣就好了,他們倆雖然神經病一點,但身手正經不錯,平日你沒事兒的時候,可以找他們切磋。”
彆老是閒來無事打弟弟,弟弟也是肉長的。
趙明月跟在兩姐弟身後,悄悄的挖了挖鼻孔,腦子裡還在迅速的拆解她學的各種武功招式。
這次比賽為了什麼她自然知道。
玉書要回來了,她的靠山要回來了!
趙明月高興得都想找人鬥兩把地主,可惜“白鴿”裡的其他成員一個個死氣沉沉的,一有空就看著天空憂鬱的發呆,仿佛天要掉下來了一樣。
一行人到了演武場,離演武場十幾米的場下,已經設置了座位,各個位置上都貼著各自的名字。
有桌子有板凳,位置上放了一壺茶水,就是用靈茶的茶梗泡的,配著鎮上自己燒的陶瓷,相當廉價。
白予馨指了指離他們位置不遠的地方,一個新鮮搭建的小商鋪正在兜售各種小零食,熱狗腸的香氣撲鼻而來。
“這次觀戰,族中隻管一日三餐。如果覺得吃不飽,那裡有小賣部。”白予馨又指了指另一邊的一個小麵攤:“不喜歡吃零食,那邊還有麵條。
額外出的費用自己付啊,族裡不管。”
其他人都知道這是族中圈錢的小招數,但並不反感。
蕭元的同鄉卻感動壞了:“主人不僅給我們機會觀摩強者對陣,還管一日三餐,甚至配了茶水……如此仁主,不以命報之,我便畜生不如!”
這次不僅坐他倆旁邊的張敏摳腳趾,坐他倆另一邊的屠嬌嬌也摳腳趾了,這他媽哪兒冒出來的人才?
蕭元很尷尬,他旁邊竟然是十六七歲的妙齡女子。
他的同僚中有女子,也有被女子打得臉腫的時候,但那些女子個個凶悍,他最初不適之後,就一直當男子看待。
如今遇到一個膚如白雪,長發及腰,身上還有幽香的女子,就坐在他一臂之外,他腦子裡關於“男女有彆”的那根弦拉得死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