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讓他轉身就走,放棄這次觀戰機會,他又做不到。
“姑娘,在下得罪了。”蕭元拱手道。
屠嬌嬌掃視了他一遍,又低頭看看自己:“你踩到我裙子了?”
裙子上也沒灰啊。
蕭元臉漲紅,張了張嘴:“並未!我……在下非常抱歉,離您這麼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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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嬌嬌翻了個白眼,想罵一句“神經病”。
但想想這人是皇城司的,為“安萊”拚過命,流過血,又把臟話咽了回去,微笑道:“你澡洗得很乾淨,身上沒有汗臭,也沒熏到我,不必抱歉。”
蕭元:“!!!”
她……男子洗浴之事……怎可由她口中說出?!
蕭元同鄉悄悄拉過他,小聲嘀咕道:“蕭大哥,這裡的女子與我等家鄉不一樣。十分熱烈大膽,您平日休假都在宿舍讀書習字不知,她們能如男子一般與男子來往。
隻是坐在一起看比賽,不礙事。”
蕭元:“……”
原以為皇城司的女子就可以稱之為女丈夫了,不想“安萊”之中,竟個個是女中豪傑嗎?
也是,主人亦為女子,這裡便該男子與女子並重。
坐在前頭的一個老頭兒原本正在跟另一個中年女子說話,此時回過頭,笑眯眯問:“小夥子,你是皇城司的?叫什麼名字?”
蕭元分辨老者身上的衣物,並非皇城司中樣式,也不是他隔壁姑娘那種文武袖黑衣,腳蹬白靴的樣式。“安萊”中十分常見的奇裝異服。
也就是斷袖和半截褲。
蕭元搞不清楚老者的身份,謹慎點頭:“是,我乃皇城司少尉蕭元,不知老人家尊姓大名?”
老者擺擺手,笑道:“什麼尊姓大名啊?我叫趙有才,你要是願意,叫我一聲叔就行,族長也是這麼叫的。”
老村長不經意的炫耀了一把,果然看這年輕人變了臉色,這才嘿嘿笑道:“小夥子看著挺年輕,結婚沒有啊?
我家有個姑娘,在糖廠上班,人長得好看,每個月的收入也行,要不要約個時間,你跟那個姑娘見一麵?”
蕭元:“????!!”
就算老人家看重他,願意將族中姑娘下嫁,難道不該是將他引薦給姑娘的父母麼?
如何就能直接與姑娘本人相見?
“這不合適吧?”蕭元連連推拒。
老村長得寸進尺:“有什麼不合適的?小夥子長得這麼精神,肯定招我那侄女喜歡!”
皇城司的小夥兒,“安萊”各家可是搶著要。他今天要是能撈到一個,那可是賺翻了。
“叔,上我這兒來拉皮條了?”這時候,邊月來了。
她臉上帶著些倦怠的神色,掃過了在場的所有人一眼。
老村長站起來,連連笑道:“哪有哪有?隻是看小夥子一個人在皇城司,也沒個歸屬,我是心疼他。”
老村長這一站,所有人都站起來了,有的喊“老師”,有的喊“族長”,有的喊“院長”。
五花八門,隻有蕭元和他同鄉的那聲“主人”格外宏亮。
邊月一巴掌拍在自己腦門兒上:“你們兩個,以後要麼喊族長,要麼喊主使。“主人”這種稱呼不準再喊了。”
再喊我他媽成奴隸主了!
蕭元和同鄉對視一眼:他們是戰俘啊,本來就比其餘同僚低一等。若不喊“主人”,如何表自己的忠心?
將來出征遇舊國,舊國之君派人挑撥一番,他們兩人豈不危矣?
還沒等蕭元想出如何委婉勸諫,讓“主人”收回成命,邊月就已經抱著一個木箱到最前排的位置,示意白族的幾位少爺小姐們,該來抽簽了。
一共甲、乙、丙、丁、戊五組數據,誰抽到兩張相同的,就彼此對打。
先從輩分高的開始,白予馨看了一下自己抽到的牌子,大聲喊:“誰是“甲”?”
眼睛卻盯著白相源,一副躍躍欲試的好戰模樣。
白相源翻了個白眼,亮出自己的牌子:老子是丁!
白素瑤拿著自己的牌子,心裡有點兒發虛:一來就遇上這麼強勁的對手,她該不會第一個被淘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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