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大人!”柳嘯龍接過回避木牌,輕輕一縱身影,消失在圍牆外。
“梨園先生到!”
陸元錠望著柳嘯龍消失的背影自言自語道:“此人行徑怪僻,實難捉摸。”
“撫兄,在下來遲了!”梨園先生滿臉堆笑道。
“哪裡哪裡,梨園兄來得正好哩!”
“在下剛才聽見撫兄跟誰說話哩!”
“是的,是一位遠方來的客人,梨園兄猜猜看,是誰?”
“是誰?”梨園先生沉思道,“在下怎能猜得著哩!”
“很好猜,來人跟梨園兄頗有淵源!”
“頗有淵源?”梨園先生似信非信,他記憶的倉庫裡閃現出所有熟識的朋友,覺得敢來冒犯陸元錠的隻有同門師弟柳嘯龍了,但他還是故作不知地說道,“在下與江湖上有淵源的朋友太多啦,我怎知道撫兄的貴客乃何方高人呢?”
“我看梨園兄今日的頭腦不怎麼靈敏,我諒你也猜不著啦,梨園兄!”陸元錠露出得意的微笑。
“撫兄今日如此開口,在下自然也榮幸三分,靈敏的感受告訴我,我能猜得著的!撫兄你信是不信?”
“哈……”陸元錠大笑起來,不相信地搖了搖頭。
“撫兄莫笑,在下料事如神的喲!”
陸元錠收住笑,“我看梨園兄在故弄玄虛,虛張聲勢!”
“打個賭,行否?”
“賭什麼?”
“一杯酒何如?”
“太輕太輕!梨園兄來鄙衙,理當暢飲,賭些彆的!”
“撫兄一錘定音好了!”
陸元錠沉思一會兒道:“鄙衙有的,梨園兄也有了,梨園兄有的,鄙衙也不奇缺,看來沒什麼好賭的!”
“撫兄這意思是認輸了!”
“哪裡哪裡,陸某上刀山不敢,賭些財物的膽量還是有的!”
“到底賭什麼呀!”
“就賭酒吧,輸者連飲三杯!”
“沒問題!”
“你說是誰哩?”
梨園先生說故意皺眉沉思著,口中陰陽怪氣地輕聲念道:“張三、李四、王二麻子、趙七柳八、徐九跛子,的的的,八八八!”
念畢,麵露輕笑,“撫兄今日輸定了,在下通神靈已算得何人來此了!”
“吹牛不是梨園兄的專利,今天也搬來嚇唬陸某了!”
“撫兄還跟在下開玩笑,在下已想起一人,非此人不可!”
“說來看看!”
“先把酒杯拿來,撫兄!”
陸元錠與梨園先生兩人對坐,旁邊各有一少女侍候,古棕色的圓桌上兩隻青在瓷杯斟滿了酒。
陸元錠用手一指桌子道:“現在怎麼樣?”
“剛才來者,柳嘯龍也!”梨園先生輕輕地說。
陸元錠一聽臉上頓時失色,顫聲道:“梨園兄果真通神靈了!”
“輸酒三杯,撫兄請吧!”
陸元錠端起酒杯,脖子一仰,一飲而儘。
“請!”梨園先生拿起酒壺又給倒上一杯。
陸元錠端起酒杯道:“梨園兄怎麼知道的?”
“天機不可泄露!我贏了不就得啦!”
陸元錠無法,隻得又仰起脖子一飲而儘。
三杯酒滿,陸元錠站起身來,看看酒杯,又看看梨園先生,大聲地嚷起來道:“不對,不對,我們搞錯了!”
梨園先生莫名其妙地問:“怎麼不對?”
“我們搞顛倒了,應該是贏的喝酒三杯才行!”
“撫兄真會捉弄人,要是在下輸了哩?”
“梨園兄輸了也按約定呀!”
“撫兄,我們是怎麼約定的?”
陸元錠無言以對,端起酒杯欲喝,忽然想起什麼似的,放下酒杯道:“梨園兄,就算陸某輸了,我已兩杯下肚,而你來者是客,光看著我喝也不是滋味呀,陪我共飲此杯,以儘朋友之誼吧,也為我們的共同事業乾杯,為朝廷乾杯!”
“撫兄,三杯飲後,我們不是同樣也可以乾杯嗎?”
“陸某飲酒不能過量!”
“我知道撫兄飲酒無限量,在下我是杯酒就醉!”
“乾!”陸元錠舉杯相邀。
“同飲此杯有何意義呢?”
“暢飲一杯酒,可破十萬敵嘛!”
“咣”梨園先生拿起酒杯與陸元錠碰了個滿杯兩人都一飲而儘。
兩人同時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