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星桐隻覺得這種感覺很是奇妙,她本來要摔倒的,但被人托住了腰,最後還橫著抱起。
待她反應過來,這才紅著臉小聲對突然出現的厲硯之說:“你怎麼來了?”
“感應到你有危險,就閃現過來了。”都這種時候了,厲硯之還有心思在這裡開玩笑。
許晴也看到厲硯之了,看到他的一瞬間,她心中滿是苦澀。
“陳樂軒,虧你是老藝術家的後輩,怎麼能隨意推搡女同誌呢?”厲硯之把方星桐放下地之後,直接不客氣地訓斥陳樂軒。
陳樂軒和厲硯之的輩分是一樣的,但他總感覺矮了一截。
陳樂軒被他訓斥得麵紅耳赤,臉色也很不好看。
“是她先動的手。”蘇琳琳上前一步說。“厲隊長,你在軍營裡耍威風慣了,這裡可不是軍營,凡事都要講道理。”
“你老婆用錘子把許晴的手都敲斷了,陳同誌關心小師妹有錯嗎?沒想到一向正派的軍人,也這麼護短。”
蘇琳琳還想繼續說,但卻對上了那雙冰冷的眸子。
這讓蘇琳琳心裡咯噔了一下,不敢再亂說話了。
許晴額頭上一直在冒冷汗,劇烈的疼痛讓她思考都很困難。
而文工團的其他同事則把醫生找過來,當場給許晴看傷勢。
方星桐站在旁邊,她伸手輕輕扯了扯厲硯之的衣角。
“不是我做的。”方星桐聲音中帶著一絲委屈。
厲硯之點頭,看向她的眼神很溫柔:“我知道不是你。”
“這件事,交給我。”
每次方星桐遇到問題,厲硯之都會第一時間出現在她麵前。
要不是八十年代科技發展不高,方星桐都想懷疑厲硯之是不是在她身上裝監控了。
“我自己來吧。”方星桐笑著搖頭。
厲家和許家關係錯綜複雜,就算厲硯之和許晴劃清界限,但還有很多利益是說不清的。
如果由厲硯之出麵解決,沒準許晴還會倒打一耙,說他欺負女人。
他能及時趕過來,作為她的助力,方星桐已經很高興了。
方星桐和厲硯之這邊說著話,許晴那邊也檢查出來了。
“許同誌的手骨折了。”醫生推了推眼鏡非常肯定地說。
蘇琳琳立刻朝著方星桐嚷嚷:“我們沒有冤枉你吧?你這個心機女,從一開始就逼許晴換衣服,現在還狠心到敲斷她的手。”
“今天你要是不被文聯辭退進局子,我都不信蘇!”
“琳琳,那麼多前輩都在呢,彆這樣。”許晴忍著疼輕聲對蘇琳琳說。
陳樂軒在一旁看著,眼底滿是心疼。
他忽然扭頭看向方星桐,並對她說:“你現在下跪給許晴道歉,再把自己的手打斷,這件事我可以不計較,但如果你不這麼做,我就讓方家的人都沒有好果子吃。”
“陳同誌,在說話之前,是不是要先過過腦子?”厲硯之冰冷的聲音再度響起。
“你想打斷我老婆的手,是不是該先問問我?”
“厲硯之,你沒看見許晴都傷成那樣了嗎?你還袒護她。你們好歹是從小一起長大的,你的心怎麼就這麼硬呢?為了一個才認識沒多久的女人,就這樣傷害許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