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啊？”
葉念安撫平裙擺起身，木質門把手被擰開的瞬間，走廊白熾燈的光暈裡立著兩名身姿挺拔的身影。
藏藍色製服上的銅紐扣泛著冷光，臂章上“公安”二字在光影裡若隱若現。
“同誌您好。”
左側稍年長的警察抬手敬禮，帽簷投下的陰影遮不住眼底的焦灼：“我們正在排查可疑人員，您方才是否見過穿黑夾克、戴灰圍巾的男子？舉止鬼鬼祟祟的。”
“這個人……”
葉念安指尖猛地攥緊門沿。
兩個小時前那個故意撞她肩膀、低頭道歉時的男人，此刻在她腦海中清晰浮現。
“見過！”
警察同誌聞言麵露喜色：“真的？請您告訴我們關於那個男人的詳細信息！”
於是葉念安詳細跟警察同誌說了見到那個人的事情。
年輕警察立刻掏出記錄本沙沙書寫。
對方一聽立馬覺得這個人很有可能就是他們要找的敵特，立馬開口：“這位女同誌，如果可以的話，請跟我們過來一趟。”
“我們有畫師在餐車待命，需要繪製人像，這樣更容易抓住對方！”
葉念安點了點頭：“不用麻煩，我學過素描，五分鐘就能畫好。這樣反而能節約不少時間！”
畢竟是葉家教出來的，自然是學過相關的繪畫。
葉念安還自製過兒童繪畫圖鑒給三個萌娃看。
“你懂畫畫？那真是太好了！”
警察同誌麵露喜色。
“你們稍等片刻，我現在就開始……”
等待的時候，出於職業素養，他們敏銳察覺到了楚衍跟楚振遠身上散發出來的特彆氣息。
兩人坐姿挺拔如鬆，雖然穿著洗得發白的藍布衫，舉手投足間卻難掩軍人特有的淩厲。
下意識地問了幾句。
得知他們是被汙蔑下放的軍人家庭，兩名警察同誌肅然起敬，同時立正敬禮，無比惋惜：“唉！這些年……真的太苦著你們這些為國為民的英雄了！”
自從那些亂臣賊子結成的幫派被粉碎之後，不少人的冤屈終於能夠洗清，陸陸續續返回自己的家鄉。
有更多的人死在了某個不知名的寒冬，抱著人生中最大的遺憾，被人汙蔑刻上了恥辱架，到現在還沒得到一個真相大白。
還有很多的人，依舊在飽受煎熬，等到能夠真正回城的那天，不知道要等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