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秘境之行,歸元宗是由秦陽帶隊,鳳楚丘同齊不語一道前往。
“阿昭,你在外麵記得多看少說。”南流景在貫月槎前止不住地提醒虞燕昭,“此番秘境之行定是有許多各派弟子,你莫要同旁人起衝突。但要是旁人欺負你,你也不要忍氣吞聲。咱們不惹事,但也不怕事。”
虞燕昭笑著答應:“三師兄,我知道了。再說了,還有大師兄同行,你放心吧。”
看著南流景欲言又止的模樣,虞燕昭將一把種子交到他手中:“三師兄,我那日瞧見塗師姐洞府外的花開得漂亮。可惜我沒那個本事,有勞三師兄幫忙。”
南流景接過那一包種子,神情堅毅:“阿昭你放心吧,我一定幫你種得漂漂亮亮的。”
“如此,多謝三師兄了。”
柳景夏走上前,故意擠開南流景,伸手替她整理了額邊的碎發:“我沒有什麼好交代的,就一句,平安回來。阿月傳信來了,爺爺已經沒有大礙了,還能師父喝酒吹牛。”
虞燕昭恍然大悟,難怪從那次比試之後就都沒有瞧見玉清道長,原來人家先一步去救人了。
果然薑還是老得辣。那麼複雜的毒都知道解法。
佩服,佩服啊!
“就他們兩個?不帶上水前輩?”虞燕昭餘光掃向一旁準備入貫月槎的沈景珩。
看他們三人的互動,他們應該是很熟的。柳琥出事,玉清趕去了,水雲芝甘願被落下?不太可能。
“師父已經趕去柳家。”
光聽聲音,柳景夏就麵露不耐煩之色:“你過來做什麼?”
沈景珩全然把柳景夏放在眼中:“秦陽首座說要啟程了,讓我來找你。”
“知道了。馬上就來。”虞燕昭拉過柳景夏壓低了聲音,“慕紫玉人呢?你們昨日發生什麼事情了?”
昨夜鳳楚丘等人奉著玉清的命令,興師問罪。
柳景夏的眼底劃過一絲狠厲,隨即又恢複如常:“師父說慕紫玉不是他的弟子,本不該罰。但是此事牽連設多,於是將慕紫玉流放去西丘,五年不得出。”
西丘貧瘠,又接壤妖族。確實不是一個好去處。
“五年,真是便宜她了。”柳景夏恨聲道,“要不是師父,我肯定殺了她。”
虞燕昭輕拍了拍他的胳膊,以示安慰。畢竟被害的是他的親人,身外外人的她也不好說什麼。
要是這事發生在她虞燕昭身上,管他是誰,她一定得活刮了他。
柳景夏反握著虞燕昭的手,似是得逞般壞笑:“阿月說了,這次老爺子能保住命全虧你,以後你在珍寶閣的帳都記她身上。”
虞燕昭白了他一眼,沒個正形,活像個老流氓。
“老爺子還親自發話了,待你秘境歸來,請你去柳家一聚。他要親自擺宴謝你。”
虞燕昭蛤了一聲,狐疑地看著柳景夏,得到確切的回答後,拱手道謝:“那我先謝謝柳家主了,屆時一定到達。”
“出發了!”秦陽大聲喚道,“快上舟!時間要來不及了。”
“阿昭,千萬小心。”
“保重!”
此行仙門百家,幾乎所有最頂尖的金丹修士都彙聚於秘境入口。
酒樓之中,虞燕昭特地避開眾人,挑了個二樓角落的位置。
為的就是讓某人來尋她。從上了貫月槎,姬少卿就數次找機會尋她。自是她並沒有那個想要聽他求請的心情。
下一秒,果不其然。
“紫玉的事情,你能不能幫一把?”
虞燕昭無語地瞟了眼姬少卿,這種話他也說得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