潛水艦在水星洲的駕駛下安全穿過海底旋渦,抵達海平麵,在著陸後變形為能夠穿越星際的飛行艦。
雲杉上艦後立刻從冰櫃中取出一管血液喂給牧洛。
“來,喝下去就好了。”雲杉看著牧洛憔悴的模樣柔聲道。
暗紅的血液滑過咽喉進入腹腔,牧洛的臉色幾乎瞬間好轉,在嘗到血液的同時身軀一震,眼角發紅地用力吞咽著。
雲杉見狀,又拿出兩管,牧洛統統飲下。
在雲杉即將去取第四支的時候,牧洛強忍著欲望拒絕了她。
“已經夠了,雲杉,我好多了。”再次嘗到那種甘美的味道,牧洛差點放任自己一直飲下去,雲杉的血止住了他骨頭縫裡細密的癢,舒暢的感覺讓他渾身毛孔都張開了。
“好,如果還不舒服一定要和我說。”雲杉心疼地拂過他眼下的淚痣。
牧洛神情凝重地點點頭,他的異能和身體機能都已恢複大半,棕眸滿載著愧疚道:
“對不起,雲杉,是我沒有保護好你,才給了有心之人可乘之機。”
他說這些時,看向前排水星洲的眼神格外陰冷。
潛水艦失事後他強撐著沒有昏迷,但也因為劇烈的碰撞意識恍惚。
他感受到有人強行將他跟雲杉分開,可他無能為力,再次醒來時,就被關在了那裡。
“這些天,你還好嗎?”
“喂喂,我人還在這兒呢,你們就當我不存在你儂我儂起來了。”還不等雲杉回答,水星洲便開始抗議。
“你想什麼呢兔子管家,我可半點不輸你對她的寶貴。”
“他除了冒充你之外,沒做什麼。”雲杉低垂眼眸道。
“可他的脖子上......”牧洛咬牙切齒道。
這個小偷,用他的身體去迷惑雲杉,現在還要在他們麵前耀武揚威。
“雲杉介意的話,不如剜掉他的獸印好了。”牧洛忽然輕笑一聲,頭一次在雲杉麵前暴露出殘暴的殺意。
“或者,趁現在丟出飛行艦,讓他在太空自生自滅。”
他手指輕扣著玻璃,明目張膽地跟雲杉商量處理水星洲的辦法。
牧洛的異能恢複了,意味著他重獲了對時空的掌控力,雖說要將一個活人定住有些消耗能量,但也不是無法做到。
“欸,好殘忍,跟外表完全不相符嘛。”水星洲聽到牧洛的威脅,魅惑的麵容上露出可憐的表情。
“確實是好主意。”雲杉讚成地點點頭,上下打量著水星洲,似乎在糾結該選哪種。
“雲杉,你可不能這樣對我,言而無信,用完就丟。”
“不過話說回來,兔子管家,你也太小氣了。”
“我記得銀礫帝國是可以一妻多夫沒錯吧,你這樣善妒,一點也沒有管家該有的風範,以後怎麼幫雲杉料理家事,不就是和我春風一度,至於要置我於死地的?”
“你有什麼資格說我,剛剛是誰說因為嫉妒,才把我和雲杉拖下水的。”牧洛冷笑著反駁道。
“是這樣沒錯啦。”水星洲話很密,一句接著一句。
他狀似苦惱地思考了一下,銀白色的睫毛撲閃撲閃,語不驚人死不休:
“那,下次我和雲杉用我自己的身體交配的時候,你也一起?這樣夠大度了吧,畢竟,我其實隻要和雲杉一起玩得開心,就可以什麼都不在乎呢。”
車軲轆突然碾在臉上,雲杉和牧洛同時愣住了。
而且,在銀礫帝國,獸人們都崇尚人性,幾乎不會用“交配”這種完全形容動物的詞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