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眼下不是想這些的時候，雲杉眼眸低垂，回複了他之前的話：
“你的禮物，做了一半，”
“等到完全做好了，我再交給你。”
“你說清楚，你幫我吸取的毒素到底會把你怎麼樣？會不會讓異能缺陷更嚴重？”
雲杉目光如炬，牢牢地鎖定在他身上。
她不敢輕舉妄動，現在的水星洲看起來真的一碰就要融化掉。
“毒素呀，已經沒事了哦。”水星洲笑著解釋道。
他說著扶著身後的牆壁，顫抖著支撐起身體，想要回到之前待的維持液中。
雲杉想要扶他，水星洲怕血液弄臟她的衣服想要躲開。
但他現在過於脆弱，還是在雲杉不容置喙的攙扶下，回到那處被鑿開的水池。
這就是水星洲口中的維持液。
“喏你看那個，”水星洲指著實驗倉內某副身體，“毒素就在那具分身裡，不會再影響到我了。”
雲杉順著他所指的方向看去，那副身體破破爛爛，看上去很像被某種毒素侵蝕過。
她又把視線移到水星洲身上，他的血液已經把維持液染成藍色，整個人像是泡在染料水裡，濺得牆上好幾個水點子。
如果他的血液是紅色，雲杉不敢想畫麵有多麼觸目驚心，完全就是凶殺案現場。
“真的？那你的蛻皮期，是什麼回事？”雲杉懷疑地看著他。
水星洲這種情況，讓雲杉聯想白晗日，他倆的異能缺陷表現有些相似。
“表體定期會自己蛻皮滲出血液，血液會與維持液混合，創造出新的‘我’，形成分身。”
水星洲進入到維持液中後情況明顯好了不少，但臉色依然蒼白如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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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幅平靜的樣子看上去不那麼惹人嫌了。
“對了，當時我給雲杉膝蓋上的藥，也是從這裡麵提取的哦，因為再生能力很強嘛，就給雲杉用了。”
水星洲又提起當時他偽裝成牧洛的事。
雲杉的表情肉眼可見差勁起來，聲音有些僵硬地問道：
“那分身如果出事，會對本體有影響嗎？”
“這個嘛......”水星洲的眼底掠過一絲心虛，遮遮掩掩道：
“可能會有點不舒服，但沒事的，畢竟我有這麼多分身呢。”
水星洲趴在水池邊緣笑著道。
那之前，水星洲用分身去阻擋追蹤彈，那個分身是徹底報廢了吧，也不知道那種程度水星洲疼不疼......
“有什麼我能幫你的嗎？”
雲杉拿起一旁實驗台上的器皿，保存了他的血液樣本。
她不相信水星洲說毒素沒事的話，她要帶回去親自檢驗。
水星洲唇角微勾看著她的動作，也不阻止。
“雲杉隻要陪著我就好了呀，這就是最大的幫助。”
水星洲聲音含糊著，又開始不正經起來。
雲杉大大翻了個白眼。
這家夥是真的不能給他好臉色看。
“所以我到底是怎麼中的毒？”
“你既然願意幫我吸取毒素，應該不想看我中毒吧，如果不告訴我，我下次又中毒了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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