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滄聽罷,臉上似笑非笑的神色驟然凝固。
他緩緩抬起眼皮,琥珀色的瞳仁裡翻湧著令人膽寒的暗潮,神色間滿是危險。
雖然早知道她遲遲未歸,應該是出了什麼事,可聽著鬱離口中描述的毒霧,他才知道扶楹這段時間都經曆了些什麼,真實情況怕是比鬱離所說的還要危機四伏。
畢竟,從他認識扶楹以來,就從未見她為難過。
而能讓她待那麼久的毒窟,究竟有多可怕?
那些翻湧的毒霧,致命的石窟,令白滄胸口發窒。
“到底是什麼毒霧?”落蘅臉色蒼白,從陰影中走了出來。
鬱離搖了搖頭,沉聲道:“不知道,癩十八在那裡住了那麼久都沒能弄明白。”
“那扶楹,她沒事吧?”落蘅想到剛剛瞧見的扶楹,好似也並沒有什麼不同。
鬱離剛欲開口,白滄便半眯起眼,瑰麗的眉眼間滿是冰冷:“你說的雪貂,真是阿楹從毒窟裡帶出來的?你確定?”
提起雪貂,鬱離沉重地點了點頭。
“扶楹說,我們都拿那隻雪貂沒辦法,我不知道是什麼意思,但一路上,她對雪貂都是一種近乎縱容的態度,卻又很警惕,我不懂。”
鬱離想到返程的路上,扶楹對雪貂的遷就,不由眉頭緊鎖。
他始終對雪貂保持著防備,畢竟,能從那種可怕毒霧裡存活下來的生物,能是什麼良善之物?甚至,他到現在都不能確定,那雪貂到底是不是毒霧的源頭。
白滄指尖在手臂上輕輕一點:“你確定,雪貂不是獸人?”
鬱離一頓,緩緩搖頭,金眸與琥珀色的眸子相撞,他沉沉搖頭:“雪貂額間沒有星紋,又能在毒霧裡穿梭,且從它的眼神來看,不似隻知殺戮的野獸。”
落蘅蹙眉:“無論如何,我們不能讓雪貂一直跟著扶楹。”
白滄眸光漸深,微挑了一下長眉,淡淡道:“現在不是我們願不願意,而是阿楹願不願意,那雪貂,怕是不好對付,它應該就是毒窟裡毒霧的來源,卻不知道為什麼纏上了阿楹,這樣危險的東西,我們貿然動手,隻會給阿楹帶來麻煩。”
鬱離和落蘅皆是心中一沉,卻不得不說,白滄說的合情合理。
“行了,這些事暫且不提,禿鷲一族,你準備怎麼辦?”白滄下頜輕揚,看向鬱離,平靜道:“阿楹馬上要生產了,我需要帶她回去。”
鬱離轉頭看向暗下來的天色,臉上浮起冰冷:“自然是殺了。”
金雕一族好戰,卻從不主動挑起爭端。
但這一次,禿鷲一族趁他離族,對金雕部落下手,甚至險些殺了鶩,這件事絕不能輕易揭過,否則金雕部落往後怎麼在北山立足?
白滄瞥了鬱離一眼,倏爾扯起一邊的唇角,露出一抹冷峭的弧度。
禿鷲一族盤踞北山多年,凶悍狡詐,從他們擄走鶩就可見一斑,不好對付。
鬱離本事如何,這一次,興許能瞧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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