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帆沒有在城裡逗留,而是出城回到了駐紮的營地。
剛一回去,程雄霸就屁顛屁顛的跑了過來。
“張大哥,你帶酒了嗎?”
程雄霸饞了一路,好不容易到了縣城卻隻能在城外駐紮。
心想著張帆被縣令叫去吃飯,一定能帶酒回來。
張帆無奈的搖了搖頭,將手中的狀紙丟在桌子上。
程雄霸疑惑上前,看了一眼狀紙上的內容。
深皺的眉頭頓時染上一抹怒色。
“狗日的貪官!老子現在就去砍了他!”
程雄霸嫉惡如仇,提起兩把板斧就要去縣城砍人。
卻被張帆給攔了下來。
“去什麼去?都不用去了。”
“張大哥你這是什麼意思?”
程雄霸不解,原本以為張帆一身正氣。
看到書生這麼悲慘的經曆,一定會幫他出頭。
可誰曾想張帆卻對此無動於衷,甚至還勸自己不要去。
難道張帆是打算和這個貪官同流合汙?
“你現在去砍人以什麼身份?”
“當然以……”
程雄霸愣住了,他還真不知道該以什麼身份去。
這時才意識到,張帆的臉上始終帶著笑意,似乎早就成竹在胸。
“張兄,你打算怎麼做?”
“什麼都不管,大離律法,兵部各級將領不得乾預地方內政。”
張帆的話,又讓程雄霸愣了片刻。
這條法律似乎就是張相與文帝提出來的。
當初武勳世家掌握軍隊,張相和文帝為了剝離軍權,就將地方軍政大權分離。
將軍管軍事,府衙管內政。
如今一紙訴狀遞到張帆麵前,張帆如果插手,那就是越權。
隻要禦史台一封奏折,他們四個立刻就要打道回府。
隻是程雄霸還是有些憐憫書生,希望正義得到聲張。
“可是,這個書生這麼可憐,我們就不去幫幫他?”
“我問你一個問題,我們的行軍路線,抵達時間老百姓知道嗎?”
張帆一句話就把程雄霸給問懵了。
他想了半天,也沒搞清楚問題的答案。
蹲在地上想了半天,腦袋都快冒煙。
就在這時,林擒虎走了進來,看到兩人這模樣就好奇的問了一句。
張帆將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林擒虎立刻明白其中的含義。
“你是說那名書生有問題?”
張帆點了點頭。
“是有很大問題,咱們是押運軍糧,行軍都是絕密。”
“除了沿途府衙官員知道以外,老百姓是絕對不會知曉。”
“可那名書生就好像一直在等我一樣,一出現就知道我的官銜比縣官大,能幫他做主。”
“你們難道不覺得有問題嗎?”
張帆穿的是一身盔甲,外表看不出官銜等級。
站在縣令身邊,就好像一名城防將軍一樣。
可那名書生卻準確的攔住了張帆,又能當著縣令的麵,述說自己的冤屈。
換做其他人,肯定不敢這樣做。
要麼偷偷聯係張帆,要麼就去白玉京告禦狀。
明明有更好的選擇,那名書生卻選了一個最愚蠢的方式。
如果不是有所圖謀,就是埋著一個陷阱。
“你們兩個換一身衣服,去城裡打探一下那名書生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