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時無刻都在監視著所有人的一舉一動。
春花縣鬨的這麼大，內衛竟然一點動靜都沒有，等結束了他們才出現。
肯定是皇帝的意思。
想到這裡張帆臉色就有些難看，帶著幾分怒氣來到了營帳外麵。
營帳外不遠處站著一名中年人。
中年人長相平平，還有些苦瓜臉，身穿華服大肚便便。
一點也沒有富商的樣子，反而更像有點小錢的普通老百姓。
張帆看著對方皺起眉頭，中年人行了一禮道。
“奉陛下口諭，請張大人聽旨。”
“等等！有什麼能證明你是內衛？”
張帆提出質疑，中年人愣了一下。
已經好久沒人懷疑內衛的身份。
內衛代表陛下的親信，從來沒有人質疑過內衛的真實性。
隻是今天這個年輕校尉，竟然提出質疑，這還是破天荒的頭一遭。
中年人沒有多說什麼，取出一枚令牌展示在張帆麵前。
令牌由木頭打造，通體黑金色。
上麵沒有雕刻任何字體，隻有一圈環繞的流水紋飾。
仔細一看就會發現，流水形成一個閉環，拱衛著中間的空白部分。
張帆微微凝眉，這東西他見過。
是在王俠家中，他曾告訴過自己，內衛的令牌都有特殊標識。
鷹衛的令牌上麵有一頭雄鷹，梅花衛的令牌周圍是一圈梅花，流水衛的令牌則是一圈流水。
至於中間的空白，其實是經過特殊加工的密碼。
隻有用水噴灑才能顯出原形。
張帆自然沒有用水驗證，因為中年人能拿出令牌，自然就能證明他的身份。
與林擒虎對視一眼，兩人跪下。
中年人這才緩緩道。
“陛下有旨，押糧隊伍儘快上路，千萬彆耽誤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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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
張帆愣了愣神，還以為陛下要說什麼。
竟然是催促他們儘快上路。
隻是這春花縣群龍無首，他們走了這一縣的老百姓怎麼辦？
“我想請問，陛下是怎麼安排春花縣的？”
“嗬嗬，這點大人不必擔心，原春花縣師爺暫代縣令之職，春花縣一切防務暫時由流水衛接管。”
“這就沒了？梁毅怎麼處理？那些衝營的士兵怎麼處理？”
中年人依然保持著和善的笑容，微微躬身道。
“這點就不必大人操心了，梁毅已死他的家眷都已經充進教坊司，至於那些衝營的士兵，也很簡單。”
中年人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卻讓張帆瞬間汗毛倒立。
並不是因為陛下殺心太重，而是中年人自始至終都保持著微笑。
就連談論解決那些士兵時，臉上的表情依然沒有任何變化。
這些內衛全都隻效忠陛下。
其他的人在他們眼裡，就如同螻蟻一般。
明白這點之後，張帆也沒有過多糾纏。
反正有內衛接手，也懶得自己動腦筋。
立刻清點糧食整頓兵馬，帶著人離開了春花縣。
等他們走出很遠之後，林擒虎悄悄靠到了張帆身邊道。
“這春花縣我們算是過去了，隻是這接下來的路恐怕更難走。”
“不怕我已經有計劃，既然接下來的路難走，我們不走就是了。”
“什麼意思？”
張帆沒有多言，而是展開一張地圖，看著上麵縱橫交錯的路線。
張帆眸光一閃，選擇了一個新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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