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文甫絲毫沒有給張帆好臉色。
在張帆進入軍營內時,他就感覺到自己遭到針對。
隻是沒想到周文甫一點都不客氣,逮住機會就找自己麻煩。
延誤軍糧時間,在軍隊內的罪責可大可小,輕則杖刑重則殺頭。
周文甫抓住這點,擺明了是想讓張帆受懲罰。
一旦今天張帆當著所有人都麵受了懲罰,他在西北軍眼裡就是任人拿捏的軟柿子。
到時候再想插手軍隊的事情,就彆想有任何機會。
張帆也明白周文甫的想法,今天這關他必須闖過去,並且不能留下任何把柄。
“周將軍,朝廷有規定,軍糧運輸不得超過規定時間半個月之內。”
“朝廷原定的時間就是兩個月。”
“我和我的運糧隊日夜兼程,一個半月之內抵達,已經提前完成任務。”
“周將軍想要找我麻煩,恐怕不合規矩。”
張帆的話擲地有聲,令周文甫微微側目。
心道這年輕人好大的口氣,一口一個朝廷。
你的朝廷還在白玉京看好戲,這裡是西北軍朝廷的手想要伸進來,也要掂量掂量自己的本事。
你在此一沒有根基,二沒有勢力。
第一天到軍營就想跟我討價還價,本將軍想拿捏你還不手到擒來。
當即周文甫露出冷冷的笑容道。
“張校尉果然是少年意氣,如果你是我的兵,恐怕早就死在戰場上了。”
“違抗上官命令,質疑上官決定,這在軍營內是致命的。”
“張校尉也不想第一天來,就被扣上這樣一頂大帽子吧?”
周文甫的態度很堅決,今天無論如何都要懲罰張帆。
但張帆豈是這樣好欺負的,當即取出一封聖旨道。
“周將軍,我的官職是陛下親封的。”
“雖然隻是校尉,但在軍營內我是監軍,與你平起平坐。”
“周將軍想要懲罰我,也請您寫一封奏折呈給陛下,請陛下定奪。”
周文甫一聽,心道好個牙尖嘴利的小子。
就憑你也想跟我平起平坐?
要不是有陛下的聖旨,你能完好無損的站在這裡都不可能。
但張帆有一句話說的很對,自己真的想要懲罰他難度很大。
就算百般刁難,也需要通過陛下的首肯,否則自己直接打了張帆就等於打了陛下的臉。
到時候陛下直接翻臉,掀桌子。
這反而是三皇子不希望看到的。
想到這裡周文甫目光從張帆的身上移開,看向他身後的幾人頓時有了主意。
“張校尉說的對,本將無權懲罰你。”
“但是張校尉既然已經歸入我西北軍,那運糧隊上下是否也屬於西北軍?”
“自然是。”張帆不置可否,這件事沒什麼好否定的。
運良軍說白了就是陛下派過來給張帆撐場子的。
既然已經把軍糧送到,他們的去留自然由周文甫決定。
周文甫冷冷一笑,朝著張帆身後的林擒虎三人一指道。
“來呀!將他們三人押下去,重打三十大板。”
“周將軍你這是什麼意思?”
張帆立刻站了出來,可營帳外麵已經走進來好幾名士兵,將他們四人團團包圍。
張帆眉頭深深皺起,眼底已經閃過一道殺意。
但周文甫卻是氣定神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