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之子遇見宰相之子。
兩人剛一見麵就從對方的眼神中看到了一抹火光。
或許是從小高人一等,呂文傑習慣微微昂著下巴和人說話。
這讓張帆很是不爽。
憑什麼你一個丞相之子就敢跟老子這樣擺譜?
老子的老爹也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絲毫不比你爹差幾分。
但對方已經行禮,張帆也不得不回了一禮。
“呂學子,今日之事本官已經知曉。”
“新來的縣令還在路上,等縣令抵達之後交給他定奪。”
“至於打人的學子,會暫時關押在縣衙內,到時候會本官給呂學子一個交代。”
張帆故意將學子兩個字念得非常重,又著重提到了本官。
代表著兩人身份上的不同。
你隻是一個學子,而我是官。
哪怕你背景深厚,我也絲毫不怕。
呂文傑微微皺眉,一直以來自己眾星捧月,從來沒被人這樣無視過。
畢竟在如今這個時代,文人至上的思想已經根深蒂固。
隻是眼前這個小小的將軍,竟然絲毫沒將自己放在眼裡。
這讓呂文傑心中有了一絲絲不快。
奈何對方也是一名文士,呂文傑絲毫不敢大意,拱手行了一禮準備離開。
沒走出幾步,呂文傑突然停了下來,轉頭對著張帆問道。
“敢問將軍,是否參加今年科舉?”
“不會。”
“那可惜了,原本還想與將軍切磋一番,告辭。”
說罷呂文傑離開,剩下的學子也稀稀拉拉的散去。
縣衙門口再次恢複往日的瓶頸。
文書令孫大勇長鬆了一口氣,還好張將軍鎮得住場子。
如果換了其他人,肯定會發生流血事件。
到時候就會上升到外交,那可不是自己一個小小的文書令能承擔的。
張帆掃了一眼剛才被抓的學子,對著那人一招手。
兩名士兵就押著他進入了縣衙。
這是張帆第一次來離縣縣衙。
原本離縣就是個商貿發達的縣城,按理說離縣非常富裕。
可進入縣衙之後才發現,縣衙年久失修,很多木頭都開始老化。
連院子裡的地磚都裂了好幾塊。
張帆疑惑的看向孫大勇,孫大勇嚇得連忙低下頭,低聲道。
“大人,前任縣令貪汙受賄,錢都進了他自己的腰包。”
聽到這話張帆眉頭皺的更深。
難怪自己到了離縣這麼久,都沒見到縣令一麵。
敢情他一直吃喝玩樂,忘了自己作為縣令的責任。
即便沒有這次燒糧倉的事情,估計他也會被朝廷撤換。
來到縣衙大堂,張帆坐在縣令的位置上,一拍驚堂木頓時桌案上塵土飛揚撲了張帆一臉灰。
“狗日的!連大堂都不打掃一下嗎?”
孫大勇臉色尷尬,不好意思解釋,縣令大人已經半年沒升過堂。
難怪整個縣衙破敗不堪,連桌案的灰塵都積了好幾層。
張帆揮了揮麵前的塵土,衝著衙役喊道。
“把人帶上來。”
一聲令下剛剛暗中挑唆的學子被帶了上來。
剛被押上來,那名學子還很囂張。
但看到坐在上方的張帆,頓時嚇了一跳。
“你叫什麼?從哪裡來?受誰指使?”
張帆連續拋出三個問題,那名學子頓時汗流浹背,臉色變得蒼白無比。
張帆一看情況不對,一拍驚堂木,那名學子再次被嚇了一跳。
“小人……小人什麼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