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文甫作為一名戰場老將,不會將賭博掛在嘴邊。
但這次張帆犯了大忌,任憑他有通天的本事也難逃一死。
在有絕對把握時,心中不免產生了戲謔的想法。
“好啊,本將跟你賭了,畢竟這樣的罪,張監軍不會再犯第二次。”
周文甫笑裡藏刀,這次他就等著看張帆栽一個大跟頭。
私自調兵謀害同僚,放在任何國家都是死罪。
再加上之前學子鬨事,也可以整一個大帽子扣在他頭上。
兩人擊掌三聲,算是達成賭約。
隨後張帆離開大帳,公孫言立刻靠了過來。
“將軍,是否有問題?”
公孫言向來謹慎,張帆離開時還有心情打賭,莫非還有什麼後手?
周文甫搖了搖頭,這次可是花費了很多功夫布置這個陷阱。
馬儒和離縣縣令的交易非常隱秘,任何人都不可能知道。
雷冰調整駐軍,是直接越過兵部,沒有通知任何人。
他作為三省大都督,調兵遣將本來就是他的職責。
隻是這樣一來,誰也不知道馬家莊就是當地駐軍。
張帆派兵去攻打馬家莊,這個罪名無論如何他都會坐實。
就算他老子是宰相也沒用。
“我到懷疑剛才兵部調令的事情,為什麼這麼巧?”
“或許,是三皇子的安排,隻有調走張帆,他的罪狀才和西北軍無關。”
周文甫思量片刻覺得有這種可能。
否則張帆私自調兵這條罪,自己這個大將軍也要連坐。
調走張帆,再把所有罪狀按在他頭上,西北軍還能全身而退。
至於調令的先後順序,自有三皇子那邊斡旋。
自己隻要寫一封奏折,述說張帆的罪狀即可。
“派人去馬家莊看看,如果事情無誤立刻寫一封奏折,務必要將張帆徹底按死!”
周文甫已經發了狠,自從小舅子失蹤之後,他的小妾整天跟他吵。
周文甫已經找遍了整個離縣以及周邊所有地方,都沒有找到小舅子。
如今隻能猜測小舅子已死,或者已經離開西北。
如果是前者還好,如果是後者……
周文甫不敢想下去,事情鬨到這種地步,雙方已經不死不休。
如果不能解決張帆這個麻煩,自己這個大將軍,以及整個西北軍都沒有退路。
這次一定要弄死張帆!
與公孫言一邊聊一邊走出大帳。
迎麵就看到劉雲波帶人從軍營外走來。
周文甫的眉頭頓時皺了起來。
“你去哪裡了?”
“啟稟大將軍,之前跟您彙報過,卑職帶一個營出去操練。”
一個營!
周文甫一聽這話心裡咯噔一下。
還好剛才沒有莽撞衝出大帳。
一下子少了一個營,萬一和黑甲軍發生衝突,肯定吃不了兜著走。
該死的!為什麼在這個時候出去操練?
周文甫已經對劉雲波的忠誠產生懷疑,看向他的眼神帶著一抹殺氣。
冷哼一聲。
周文甫看也不看劉雲波,自顧自離開軍營。
……
張帆從西北軍調到了離縣城防軍。
雖然隻有短短的距離,但實際上是屬於降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