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天之後,被臨時暫停的科舉再次開啟。
這次學子們的心情各不相同,有的感到不安有的感到惶恐。
甚至還有人直接棄考,躲避未知的危險。
張帆依然坐著馬車,一路搖搖晃晃的朝考場而去。
路上小小的眯了一會,等到的時候發現考場周圍少了很多學子。
之前殺手偽裝成同鄉或者熟人。
學子們心生警惕,都不敢往人多的地方聚集。
隻能遠遠的分成一堆一堆,有的更是連龍門橋都不敢過,就等著科舉開始再考過來。
張帆大大方方的站在門口,正好沒人跟他擠,自己也落得清靜。
沒等一會,又一輛馬車駛來。
率先下來的是一名滿臉陰沉的學子,一看到張帆就皺起眉頭。
沒有搭理他,掀開車簾攙扶著,一名麵色蒼白的年輕人走下車架。
這兩人正是南坎國學子,黃善宇和趙麒麟。
趙麒麟之前遇刺受傷,聽說傷的不嚴重。
但看他的臉色似乎是在強撐。
張帆見兩人朝自己走來,笑著迎了上去。
“趙學子,幾天不見還好嗎?”
張帆沒有惡意,但一旁的黃善宇卻忍不住了。
“張帆你彆得意!這次就是你們大離的陰謀。”
“我等必定會將這件事情稟告聖上,讓聖上下旨申斥大離!”
張帆一挑眉,這就是大離與南坎國的區彆。
如果這件事情落在文帝頭上,他必定會說直接發兵攻打,不管誰有理先打一架再說!
而在重文輕武的南坎國,卻隻是輕飄飄的下旨申斥。
行!
你隻管罵唄,反正罵的又不是我。
與黃善宇的激動不同,趙麒麟拖著受傷的身體,朝著張帆行了一禮。
“多謝張學子關心,一點小傷養一段時間就行。”
趙麒麟的態度確實不錯,之前還覺得他另有所圖,如今看來不失文人風骨。
也沒有像黃善宇一樣不知輕重,他倒是真的稱得上一位君子。
就在兩人交談時,又有一輛馬車抵達。
那華麗的車架配上大乾特有的紋飾,車架後麵還跟著五輛一模一樣的馬車,排成一排朝著考場門口前來。
如此奢靡張揚的排場,不用猜也知道。
除了呂文傑還能有誰?
車架停在門口,前幾輛下來不認識的學子。
但幾個人的身形和穿著都和呂文傑有幾分相似。
在周圍轉了一圈之後,中間那輛馬車的車簾這才掀開。
呂文傑一身黑衣長衫緩緩走了下來。
好家夥!不知道的還以為哪國來的特使,還整替身偽裝那套。
呂文傑環顧四周,見張帆和趙麒麟都在,便笑著走了過來。
“張兄、趙兄幾日未見風采依舊啊!”
呂文傑這話明顯是衝著趙麒麟說的,看他臉比紙都白,這能叫風采依舊?
你罵誰呢?
趙麒麟隻是微微頷首,沒有回話。
反倒是張帆似笑非笑的說道。
“聽說這次呂兄一點傷都沒受,不虧是大乾虎狼,連殺手都拿你沒辦法。”
“我聽說你們陛下前幾年,被一名殺手追的在大殿裡轉圈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