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坎國的學子們眼神慌亂。
看向張帆那副小人得誌的樣子,心裡恨得牙癢癢。
可他們忘了,剛才他們集體聲討張帆時,張帆可一句話都沒反駁。
現在輪到自己了,就拿眼神瞪人家,弄得好像是我在欺負你們一樣?
張帆一臉得意,有人撐腰的感覺真是好。
悄悄在老祖耳邊說了什麼。
崔文師的臉色頓時陰沉了下來。
“孔夫子,此次是大離的科舉,不是你們南坎國的科舉。”
“你遠道而來,我就當你舟車勞頓,需要休息。”
“可不要汙了自己的清譽,讓彆人說閒話。”
崔文師這話是擺明了給張帆撐腰。
你一介大儒為難一個小輩,說出去成何體統。
更何況就算放在你們南坎國,臨時看科舉考卷也是不允許的。
彆倚老賣老,臨老了給自己留下一點汙名。
孔維道麵帶笑容,仿佛沒聽出崔文師話中的意思,隻是平靜的說道。
“以文交流自是先聖夙願。”
“如果閉門造車豈不是本末倒置?”
“吾至今還記得與文師兄論道,曆經多年仍然記憶猶新。”
孔維道不急不緩的說著,但崔文師的臉色卻瞬間陰沉下來。
張帆看出了老祖的異樣,低聲詢問舅舅。
“老祖這是怎麼了?”
“三十年前老祖前往孔院論道,輸了。”
張帆一挑眉,這可不是什麼好事。
還以為老祖起碼也是和孔維道平起平坐的大儒。
結果老祖竟然曾經輸給了孔維道。
那是不是說老祖也沒辦法對付孔維道?
張帆有些後悔,本以為找到了一根粗大腿,結果大腿被人砍了一刀。
那豈不是廢了?
就在張帆思索著,要怎麼應付接下來的事情時。
遠處街道上駛來好幾輛華麗的馬車。
大乾國的紋飾異常顯眼,呂文傑每次出場排場十足。
隻不過這次,馬車從五輛變成六輛。
周圍幾輛馬車隱隱將其中一輛護在中間,似乎有什麼重要的人出現一樣。
張帆剛想吐槽,馬車聽聞之後呂文傑率先跳了下來。
這家夥和昨天的舉動截然不同,竟然自己主動出現,不怕殺手了?
隨後見呂文傑頭也沒回,直接來到其中一輛馬車,親自撩開車簾恭恭敬敬的候在一旁。
而馬車上下來一名氣度不凡的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黑須長約一掌,精氣神十足,渾身上下收拾的一絲不苟,仿佛夫子手中的鐵尺站的筆直。
當看到孔維道和崔文師時,竟然主動朝這邊走了過來。
“兩位先生好,許久未見。”
“哦!商先生,沒想到你也來了。”
孔維道率先行禮,此人的身份可不簡單。
大乾變法集大成者,聖人之後,如今的法家之主。
商靈子!
又是一名大儒!
張帆吃驚的看著對方,這人身上氣息隱秘,卻若有似無的散發著難以抑製的白光。
那白光是無數文氣彙聚而成,仿佛是一杆鐵尺,筆直衝向雲霄。
三人雖然未有交鋒,卻隱隱形成三足鼎立之勢。
原本弱勢的大乾學子,有了商靈子的加入,仿佛找到了主心骨。
紛紛站在了商靈子身後。
而大離的學子則站在了崔文師的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