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明白兩人出現的原因,顧東言不由自主地鬆了一口氣,他現在不過是一介“凡人”,處於這個世界生物鏈的最底端。
在這種看起來就稀奇古怪的地方,他得苟住。
所以他現在該怎麼麵對這兩人的問題?
是裝聾作啞,還是要……
念頭剛在顧東言腦海中泛起,大殿上方位於他頭頂的白霧四散翻湧,高處露出一塊巨大的浮空牌匾,上麵寫著兩個比大虞朝曆史還要古老的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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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宮。”
顧東言看見的瞬間,兩個字不由自主地脫口而出,仿佛自己生來就認識這兩個字一般。
聲音轟鳴,宛若沉雷。
柴扉兒和路維汗毛豎立,兩人的反應,仿佛見到了不可思議的奇跡以及難以言喻的恐懼。
當事人顧東言眉頭緊皺,沉默了幾秒。
這也太奇怪了。
星宮這個牌匾出現之後,整個殿堂便如同是他的所有物,一切都浮現在他的腦海中,他憑借念頭可以隨意改變殿堂內的環境。
金手指?係統?還是什麼遺物?
星宮沒有回應,顧東言思索片刻,頓時福至心靈,手指輕輕在桌麵敲擊,用緩慢而又平穩的語調繼續回答另一個問題,“你們可以叫我,星主。”
不出所料,剛剛那種如沉雷般的聲音的確是從他自己的嗓子眼中發出來的。
而現在,它又在殿堂內響起了一遍。
星主,一個很符合星宮名字的稱號。
柴扉兒看著麵前這尊神秘存在,小心翼翼地問道,“您把我們帶到這裡來是需要我們做什麼?”
路維也有同樣的疑問,但顯然,這個疑問被柴扉兒搶先了,於是沉默著在一旁觀察。
顧東言望向提問者,四周的霧氣在他眼裡如若無物,嗯,這一個身穿紅衣的小姑娘,料子看起來並不昂貴,但穿在她身上鮮豔至極。
斟酌片刻,用兩個詞語回答了她的這個問題。
“意外、緣分。”
他碰到兩個光圈是實打實的意外,至於為什麼會是這兩人進來,除了緣分,顧東言想不到更好的解釋。
柴扉兒難以置信地看著麵前的光影。
真是…太荒唐了。
一個意外就能把她從城中心帶到這種奇怪的地方,天底下就沒聽說過這樣稀奇的事情。
“既然這是個意外,我可以回去嗎?”柴扉兒接著問道。
提出問題的時候,柴扉兒緊張不已。
雖然這位看起來像仙人,但她敢肯定這位不是仙人,九洲的人都知道,除了道祖和佛祖,這個世界根本就沒有其他仙人。
它更有可能是勾引人通往墮落的惡魔!
顧東言輕笑一聲,“緣起即入,緣散即出,萬法隨緣。”
拿腔作勢顧東言可是一把好手,再加上他對殿堂的掌控力不僅僅體現在可以改變麵貌,也包涵了送人出入的權利。
隻要關閉坐榻上的光圈,他就可以讓人離開這裡,當然,這裡麵也包括了他自己。
他直接利用這個機會,把自己這個普通人放在了高位。
不論這兩人敬重也好,畏懼也罷,隻要他們不動手,一切都好說。
得到“神秘存在”的回答,柴扉兒肉眼可見地放鬆下來,講緣法的,應該不是什麼壞人吧?
連帶著語氣都稍稍有些俏皮,“這可比賣紅繩和賣豆腐有趣多了!”
“你的途徑是紅娘?”
一直沒出聲的路維突然開口道,語氣中帶上幾分好奇,“這個途徑可不常見。”
紅娘,這也算是褪凡者途徑?
顧東言的目光在另一位有緣人身上停留了片刻,黑眸短發,戰甲著身,看起來是大虞的某位將軍。
不過臉似乎不太熟…
為了維持高人的形象,顧東言默不作聲,垂眸側耳傾聽。
這也許是他進一步了解褪凡者的一個好機會。
“你怎麼知道?說不定我隻是個媒婆呢?”
柴扉兒警惕地看向路維。
四周霧氣蒙蒙,自己都看不見對麵的模樣,沒道理會對麵能看到她才對,怎麼一下子就暴露了自己是紅娘呢?
“我猜的,但現在我倒是確定,你的確是一位紅娘。
除了紅娘,一般人不會把賣紅繩這件事情上掛在嘴上。
鄙人不才,恰好對紅娘途徑有一些了解。”
路維朝顧東言的方向望去,見這位‘神秘存在’沒有反應,才定了定心神繼續說道,“我需要一根紅繩,你有多餘的紅繩可以賣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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