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特?
隨安王府哪裡來的勞什子玄衛,聽都沒聽過。
“玄九奉王爺之令在暗中保護二爺。”
玄九仿佛看透了顧東言所想,黑袍下中發出沉穩的聲音,“從前日起,玄九便一直跟隨二爺身後。”
前日,那豈不是從顧東辭回京的那天開始?
“你也是褪凡者?”顧東言問道。
“是!”玄九回答道。
顧東言瞧著地上沾了一地泥濘的周芷晴,又看了一眼玄九,半晌後,幽幽地歎了一口氣。
玄衛玄九、褪凡者玄九。
這豈不是說,他的好大哥手上捏著一支褪凡者小隊,既然有玄九,也不排除有玄十二、玄十三,甚至更有可能有玄一百零八。
也難怪會有這麼多人,想拖隨安王府下水。
一整支褪凡者小隊,誰能扛得住這種誘惑,哪個乾部經得住這樣的考驗!
“二爺,我們可以走了,有麻煩來了。”玄九抬起頭朝著一個方向望去。
顧東言跟著玄九的方向看去,“什麼麻煩,我怎麼什麼都沒看見?”
玄九不做聲,幾息過後,他看的方向,在極遠處傳來便一聲怒不可遏的暴喝。
“賊子爾敢!”
白莊內,對應響起一道略顯癲狂的笑聲。
這是孟連的笑聲。
“裘海,當初你做出那個決定的時候就應該料定有今天這一幕!
去給你那畜生一般的兒子送終去吧!”
“不,定安王世子,請出手救救小兒,裘某定有重謝!”
裘海的聲音急切,踩著屋簷從空中奔襲而來。
就在抵達白莊的那一刻,孟連手起刀落,他口中吃喝嫖賭樣樣精通的裘聽風,也在同一時刻,在生命線上畫上了人生的句號。
這樣還不夠,孟連笑嘻嘻地看著怒發衝冠的裘海,重重地把地上肥頭大耳的‘皮球’踢了給他。
“該死,該死,你這個該死的畜生!”
聽得出來,裘海很生氣、非常生氣,相當生氣,但並沒有什麼卵用。
‘皮球’飛得很遠,直接落到了那一堆被玄九砍得四分五裂的怪物之中。
“那孟連也是褪凡者?”
落到顧東言麵前的裘聽風腦袋,讓他小小哆嗦了一下。
“他不是!”玄九回答道,“他是魍魎,一個已經死了很久的魍魎。”
魑魅魍魎……
他居然跟把顧柏鬆引走的鬼物是一夥的!
嗤,這狗日的京都,怎麼什麼事情都是一團亂麻,根本找不到頭緒。
“二爺,我們真的該走了,不然就走不掉了。”
玄九側步,不由分說把顧東言夾在腋下。
隨後輕點腳尖,正欲飛簷走壁之際,卻是看見了坐在座鐵皮燈塔上的顧柏鬆。
周身火焰熊熊燃燒堵住了玄九的去路。
“定安王世子這是何意?”
玄九定住腳步,放下顧東言,冷冷看去。
顧柏鬆微微一笑,“你可以走,但東言不能走,他現在走了可算是曠工,總督那裡說不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