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衣少女靜靜地看著他,似乎在分辨他話中的真偽。片刻之後,她微微點了點頭,沒有再追問,隻是將杯中的茶水一飲而儘。
“接下來,我們要做什麼?”她問道。
夏宸眼中閃過一絲精光:“接下來,我們便靜觀其變。烏衣鎮這潭水,已經被我們攪渾了。明日一早,這些謠言和密函,必然會在揚州城內掀起軒然大波。血蠍堂的好日子,到頭了!”
他頓了頓,又道:“福伯和秦先生他們,明日會轉移到鎮南碼頭那處廢棄的漕幫分舵。我們則需要找個機會,潛入揚州城,與周大哥會合,並設法救出那個被血蠍堂抓住的堂主。他身上,或許還隱藏著更多關於幕後主使的秘密。”
“直接進揚州城?”錦衣少女眉頭微蹙,“現在城內恐怕已經風聲鶴唳,到處都是血蠍堂的眼線了。”
夏宸微微一笑:“越是如此,才越刺激,不是嗎?而且,我總覺得,揚州城內,或許還隱藏著一些我們意想不到的機緣。”他想到了那半張墨家殘圖,以及秦越推測的廣陵郡。
錦衣少女看著夏宸那自信而略帶瘋狂的眼神,心中突然湧起一股莫名的衝動。她發現,自己似乎越來越被這個神秘而強大的少年所吸引了。他的身上,仿佛有一種天生的領袖氣質和冒險精神,讓人不由自主地想要追隨他,去探索那些未知的領域。
“好,我陪你闖一闖這揚州城。”錦衣少女淡淡地說道,語氣中卻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堅定。
夏宸聞言,心中一喜。能得到錦衣少女這樣一位強援的全力支持,他自然是求之不得。
夜色漸深,烏衣鎮的暗流,卻在悄然湧動,蓄勢待發。
而遠在數十裡之外的揚州府,一場更大的風暴,也即將被這幾封神秘的密函,徹底點燃!
第二天一早,天剛蒙蒙亮,福安和秦越便帶著蘇婉清主仆,以及那個被偽裝成重病隨從的血蠍堂堂主,悄無聲息地離開了客棧,朝著鎮南碼頭那處廢棄的漕幫分舵行去。
夏宸則和錦衣少女一起,留在客棧,等待著最佳的潛入揚州城的時機。
果然,如夏宸所料,烏衣鎮很快便炸開了鍋!
血蠍堂內部火拚、堂主暴斃的謠言,如同長了翅膀一般,迅速傳遍了鎮上的每一個角落。茶館酒肆,街頭巷尾,到處都有人在議論此事。一時間,人心惶惶,各種猜測和傳聞層出不窮。
而揚州城內,更是一片嘩然!
揚州知府、江淮鹽運使,以及漕幫、青竹幫、鐵掌幫的頭麵人物,幾乎在同一時間,都收到了一封神秘的密函!
這些密函的內容,雖然不儘相同,但都指向了一個共同的目標——血蠍堂!
有的揭露血蠍堂與私鹽販子勾結,侵吞鹽稅;有的指責血蠍堂行事霸道,破壞江湖規矩;有的則暗示血蠍堂內部生變,有機可乘……
這些消息,如同在滾燙的油鍋裡倒入了一瓢冷水,瞬間在揚州城內掀起了滔天巨浪!
官府震怒,鹽運司嚴查,各大江湖幫派也是蠢蠢欲動,都想趁此機會,從血蠍堂身上撈取好處,或者將其徹底扳倒!
一時間,揚州城內風聲鶴唳,暗流洶湧!
血蠍堂的江淮分舵舵主,“血手屠夫”張彪,在得到這些消息後,更是暴跳如雷,焦頭爛額!他一邊要應付官府和鹽運司的盤查,一邊要防備其他江湖勢力的趁火打劫,還要安撫堂內那些因為謠言而人心惶惶的手下,簡直是焦頭爛額,分身乏術。
而就在此時,那個被夏宸派去送信的劉三,也終於“曆經艱辛”,將那封“求援信”和血蠍令牌,送到了張彪的手中!
張彪看著那熟悉的血蠍令牌和堂兄的親筆信,以及劉三那“添油加醋”的哭訴,心中更是驚疑不定。堂兄真的出事了?黑風寨真的被端了?那夥神秘的敵人,到底是什麼來頭?
一連串的疑問,如同亂麻一般,纏繞在張彪的心頭。
他知道,一場前所未有的危機,已經降臨到血蠍堂的頭上了!
而這一切的始作俑者,夏宸,此刻正和錦衣少女一起,混在一些進城的客商隊伍中,悄然潛入了這座風雨欲來的揚州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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