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塌下來有我頂著,”陳響批評小理助,“慌什麼?”
“是,”大眼睛的黛薇冷靜一些,介紹道,“伊萬被疾病中心查出得了艾滋病!”
陳響大腦嗡的一下,眼前一黑,差點摔倒。
“伊萬供出在這裡工作,”黛薇喘著氣介紹,“很快疾控中心的人就會這裡查封工廠,直到完成他們要求的事情,才能重新開工。”
“通知每一個雇員,都去疾病中心體檢,”陳響不怕被查封,隻關心健康,“我先走一步。”
黛薇拉住陳響,“老板,你去哪?”
“體檢。”
“疾病控製中心的人正在來的路上,先等他們來。”
約二十分鐘,一輛疾控中心的豐某田汽車,停在作坊門口,下來三個男人,其中一人手裡拿著封條。
陳響正準備接待三人,走在前麵的當地人卻繞過陳響,走到蒂卡麵前,“你為什麼在這裡?”
“舅舅,這裡的老板陳響,一周前他救過我。”
“這裡有一個員工被查出有傳染病,要被查封。”
“能不能不查封?”
“封一天吧,不然偏袒太明顯,會被人議論,以為我收了很多黑錢。”
“一天太久,”蒂卡給陳響爭取,“封到晚上十二點行嗎?”
“行,你下次不要一個人來這裡,不安全。”
蒂卡點頭答應,不僅是三寶壟,包括雅加達,如果出門玩,皆是男人與男人一起,女人與女人一起,社會整體比較保守。
但這也導致很多男人出現取向問題。
不知姐姐的女兒瞎想,手裡拿公文包的中年男人轉身看向陳響,“你是老板?”
“我是。”
“你的雇員伊萬被查出艾滋病,你要做三件事情。”
這裡不能說伊萬不是雇員,每周工作八小時,也算是員工。
意外蒂卡是對方侄女,感慨自己好運,陳響客氣道,“請說。”
“第一,所有雇員需要體檢,拿到未染感證明;第二,所有設備需要進行消毒;第三,所有賣出的產品要回收銷毀。”
“抓緊時間做這三件事情,晚上十二點後可以恢複生產,本來要封兩周,看在蒂卡的麵子上。”
一件大麻煩,就這麼解決了,陳響反手掏出一個信封,遞到蒂卡舅舅麵前,“感謝照顧。”
中年男人習慣性拿走信封,想起這個人救過蒂卡,又把信封還回去,“不用了。”
陳響又把信封塞回去,“你不是一個人,請拿去喝咖啡。”
中年男人心裡感到讚賞,收下信封。
送走疾控中心的人,陳響看向上高二,穿牛仔褲的蒂卡,“謝謝你。”
“不客氣,Mo你先忙,我早點回去。”
“黛薇,你把蒂卡小姐送到家。”
黛微應是。
送走蒂卡,陳響對領班巴尤的女朋友道,“通知每一個人,去疾控中心體檢。”
巴尤的朋友應是,使用作坊裡的座機,挨個聯係十五名流動下家,以及在家輪休的雇員,讓他們白天去體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