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青陽站在煉丹室門口，手裡捏著那瓶剛出爐的安神丹藥。金光流轉，藥香濃鬱，他輕輕一嗅，嘴角微微上揚。
“這玩意兒，比天恒那批水貨強多了。”
手機震動了一下，蘇瑤發來消息：“直播場地已經布置好了，媒體也都到位了。但……他們好像也在搞動作。”
陳青陽挑眉：“怎麼說？”
“天恒那邊臨時召開新聞發布會，說要公布我們公司的‘黑幕’，時間就定在今晚七點半。”
“嗬。”他冷笑一聲，“搶我風頭是吧？行啊，那就看誰的戲更精彩。”
他把丹藥收好，換上一件乾淨襯衫，下樓開車直奔公司。
路上，他腦子裡不斷回放著這些天發生的事。從一開始的匿名郵件，到如今這場即將引爆全網的正麵對決，每一步都像是被一隻看不見的手推動著。
“背後肯定有人。”他喃喃道，“但不管是誰，今天先把天恒這根釘子拔掉再說。”
到了公司樓下，場麵已經熱鬨得不像話。門口聚集了好幾家媒體，還有不少圍觀群眾舉著手機在拍。蘇瑤站在台階上，眉頭緊鎖地接電話。
“資金鏈沒問題？”她問，“對，今晚之後就能穩住了。你先安排人盯住他們的發布會，有任何風吹草動立刻通知我。”
看到陳青陽走過來，她鬆了口氣：“你終於來了。”
“差五分鐘七點。”他看了眼表，“還來得及。”
“但他們那邊已經開始放料了。”蘇瑤把手機遞給他，“你看看。”
視頻裡，王磊西裝革履地坐在台上，表情嚴肅：“我們天恒藥業一直秉持誠信經營的理念，絕不容許任何企業打著中醫旗號進行虛假宣傳。蘇瑤公司所謂的‘新型安神藥’，不過是拿一些普通藥材炒冷飯罷了。”
“嗬，還挺會演。”陳青陽嗤笑，“等下讓他演個夠。”
兩人走進會議室，幾個核心員工已經在等他們了。
“情況彙總一下。”陳青陽坐下。
技術部負責人開口：“對方發布會現場有三百多人，線上觀看人數已經超過兩百萬。他們放出了一些所謂‘內部文件’，指控我們偽造臨床數據。”
“偽造？”陳青陽輕笑，“讓他們拿出證據。”
“問題就在於，那些文件看起來很真實。”
“那是因為他們找了個專業團隊做的。”陳青陽站起身，“不過沒關係，咱們也有東西可以亮出來。”
他打開隨身攜帶的筆記本電腦，調出一份文檔：“這是我讓老李從藥監局搞來的檢測報告，裡麵清楚寫著——天恒最近一批安神丸的黃連素含量嚴重不達標，甚至低於國家最低標準。”
會議室瞬間安靜下來。
“這不是重點。”陳青陽繼續說道，“重點是，他們在檢測報告上做了手腳，偽造了合格標識。”
“也就是說……”蘇瑤眼神一亮，“我們可以反咬一口？”
“沒錯。”陳青陽點頭，“而且不是咬一口，是直接咬斷喉嚨。”
他環視眾人：“現在聽我說，接下來的每一步都不能錯。”
第一招，打臉。
第二招，封喉。
第三招，斬草除根。
“第一步，讓我們的專家團在直播中當場測試兩種藥物的效果，用盲測的方式，讓觀眾親眼見證差距。”
“第二步，在直播高潮時，同步發布那份檢測報告，並指出天恒造假的事實。”
“第三步……”他頓了頓，眼中閃過一絲寒光，“讓所有被他們詆毀過的客戶重新發聲，證明我們的產品清白。”
“這會不會太冒險？”有人擔心，“萬一他們提前準備好了應對措施呢？”
“放心。”陳青陽笑了笑，“我已經讓人查過他們那邊的網絡線路，今晚八點整，我會遠程切斷他們的直播信號，同時將我們的直播畫麵強行推送過去。”
“你是說……黑客攻擊？”
“彆說得那麼難聽。”他聳聳肩，“我隻是順手幫他們優化一下網絡環境。”
會議室裡一片沉默，隨後爆發出一陣低笑聲。
“陳哥，你真是個人才。”
“人才不敢當。”他擺擺手，“就是有點小手段。”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七點半準時，天恒的發布會開始播放。
陳青陽坐在後台，一邊喝茶一邊盯著屏幕。
“各位觀眾朋友們，歡迎來到今晚的特彆直播。”主持人聲音洪亮，“我們將現場測試三款安神類中藥的療效對比，分彆是：蘇瑤公司最新研發的‘靜心丹’、天恒藥業的‘安神丸’，以及一款傳統經典方劑。”
鏡頭切換到實驗台前，三位誌願者分彆服用了不同藥物。
五分鐘後，第一位誌願者眼皮開始打架。
十分鐘，第二位靠在椅背上昏昏欲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