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良說完將自己的白玉腰牌交給項梁,上麵刻著“張良”兩個字,張良說道:“這是我的隨身腰牌,你將此物交給鄭昌,他自會關照你們。”
“如此,多謝子房。對了,我料定有一地,名為博浪沙,此地土坡、沼澤、蘆葦叢較多,你可於此地設伏,若擊殺嬴政不成也可全身而退。”項梁拜謝完張良,向他提議道。
就在項梁項籍離開下邳的五日後,張良如約來到圯橋橋頭,黃石公早就在此等候,張良跪拜在地請求黃石公收他為徒。
黃石公知道張良要去行刺秦始皇嬴政,不肯在此長駐與他學習兵法韜略,於是送給張良一本書,說道:“讀此書則可為王者師,十年後天下大亂,你可用此書輔佐明主;然而如今將星亂作,大勢已變,汝到時可以修仙尋道之名脫身,十三年後來濟北穀城山,山下的黃石便是老夫。”
黃石公說完,揚長而去。張良聽完黃石公的話內心久久不能平靜,等天亮後看了一眼書名,正是《太公兵法》。
就在張良密謀伏擊秦始皇嬴政車駕時,項梁帶著項籍也到了會稽郡,此時嬴政已從會稽郡巡視完離開。嬴政回鹹陽並沒有走原來的路線,張良隻能帶著項伯、格力等人再等待機會。
此時,會稽郡郡界的一處官道上,項梁和項籍正騎著馬緩緩行進。
“叔父,我們為何要來會稽?”項籍勒馬問項梁道。
“會稽此前為越人故地,我在南越之地,深知越人民風彪悍。會稽此地背靠長江,東鄰大海,必有許多江湖豪傑及六國後人至此,我們可以與之結交,暗自發展。”項梁解釋道。
“叔父,我就知道你複興楚國的理想並未熄滅!”項籍聞言,欣喜地望著項梁。
項梁歎了口氣道:“籍兒,你三叔父太過感情用事,你日後萬不可與他一般。成大事者,必要學會隱忍,天時、地利、人和,缺一不可。”
項梁苦口婆心的教誨,項籍卻似乎並沒有認真聽進去。
項籍望著天上的大雁,雁群緊緊地跟在頭雁的後麵,保持著隊形遷徙,有感而發:“籍兒願意做叔父的羽翼,助叔父取下這天下!從此我便叫項羽了!”
“好,籍兒。既然你有如此大誌,我定不會辜負我大哥的遺托,將你培養成一代英才!‘羽’字以後就是你的表字了!”項梁沒想到這麼一個契機,竟然讓項籍自己給自己取了表字。
項梁沒管早已沸騰的彈幕,與項羽一路奔馳來到這會稽郡的首府吳縣。
“這位大人,請問你們縣令鄭昌大人可在縣署中?”項梁走到縣衙大門,向著一名守門官差問道。
“你是何人?縣令大人的行蹤我有必要告訴你嗎?”官差一臉不屑道。
項梁當即從袖口掏出二十幾枚銅錢,悄悄塞給兩名守門官差:“我們是縣令大人的舊識,在下韓良,鄭縣令與我乃是同鄉,我與侄兒特從老家趕來會稽投奔他,還望大人通融通融。”
“叔父,這可是我們全部的盤纏了!”項羽看到項梁改名換姓,又出錢討好官差,心中氣憤不已。
“羽兒,彆衝動。”項梁製止了正準備暴走的項羽,轉而對官差說道:“二位大人,我侄兒初來乍到此地不懂規矩,二位大人彆和他一般見識。眼下正午烈日當頭,二位大人當值辛苦,這一點心意給二位大人買點茶水喝。”
“嗯,你這外鄉人還挺會來事。會稽魚龍混雜,我們也是為了縣令大人的安全,必須查明你們的底細,才可引薦你們去見縣令大人。”兩名官差看項羽人高馬大的,不太好惹,項梁又態度恭敬,便轉變態度解釋道。
“跟我來吧,縣令大人正在後廳休憩。”一名官差上前引路,示意項梁項羽跟上。
來到後廳,那官差進去通報後,不久一名身穿官服的留著八字胡的男人走出來,應該就是鄭昌了。
鄭昌看著項梁說道:“你說是我的同鄉?我怎麼從來沒見過你啊。”
項梁瞥了一眼旁邊的官差,鄭昌揮手示意他先退下。項梁隨後說道:“不瞞大人,我等乃是韓國貴族張良的朋友。聞知大人義薄雲天,廣交豪傑,特來此投奔。”
項梁將張良的白玉腰牌奉上,鄭昌把玩了一會兒說道:“不錯,此物確是韓國王公貴族所有。既是張相國後人的朋友,我自當禮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