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想,成了親再死。”
“何巧紅倒是很高興的。她終於得到自己想要的,沒成婚之前,就拉著我去逛街,供她使喚。”
“有時候,我甚至覺得她把我當成的隻是一條狗。不,狗都不如。”
“她隻是看中了我這張臉。她肆意地使喚我,稍有不順心,便罵我。”
“我也隻能忍住。”
常有良語氣越來越冷:“我本不願意碰她的。可我沒想到,洞房之前喝的合巹酒竟然有那方麵的作用。”
“再加上我酒量本就不好,隻喝了兩杯,就已是醉了。所以,我混亂之下,把何巧紅當成了梅娘。”
“那個日子,本是我算好了,想娶梅娘的日子。”
“就連那嫁衣,也是我曾經想過,梅娘穿起來會是什麼樣的。”
“何巧紅還學著梅娘,叫我阿良。”
“我便弄錯了。”常有良抬手捂了臉,良久再鬆開時,臉上就是濡濕一片的:“她聽到了。打了我一個耳光。那天晚上,我在地上跪了半夜。”
“而後,何巧紅便故意提要回門。我心存愧疚,覺得自己既已是和她有了夫妻之實,便也該放下許多東西。至少,也不能再那樣恨她。”
“她隻是個被寵壞了的女娘。”
“可我沒想到。她之所以要去我家裡,不過是為了示威。”
“對我家人惡言相向也就罷了。畢竟在她看來,我們家是為了他們家的錢。就是我,也是個可惡的負心漢。”
“可我沒想到,她還去辱罵了梅娘。”
常有良情緒終於不再是冷,開始有了怒。
大概幾年前這件事情實在是讓他痛不欲生,即便現在再一次提起,他仍是怒不可遏。
甚至氣紅了雙眼。
攥緊了拳頭。
常有良的話,仿佛是從牙縫裡逼出來的:“她怎麼敢!她怎麼好意思!她怎麼能將那些話說得出口!本來就是他們何家恬不知恥!”
“我們做錯了什麼?!”
“就因為他們比我們有錢,就可以肆意羞辱我們?”
“我們不偷不搶,憑什麼連人都不配當,隻能當他們何家的狗?!”
“憑什麼!”
眼看著常有良已是快要深陷在情緒裡,賈彥青就出了聲,問了一句:“所以,你就決定害死何巧紅?”
就連那位老先生,也是緊緊地看著常有良。
但此時,他倒是沒那麼恨鐵不成鋼了。他心裡,隻有唏噓和痛心。
甚至,隱隱的,也有了一絲絲的憤怒。
對何家的憤怒。
然而,對於賈彥青的問題,常有良搖搖頭:“沒有。那時候,我心裡隻是恨。我也不知自己還能做什麼。我隻是日日私底下相處時候,對著何巧紅冷著臉。一句好話也不說。也不肯與她同房。”
“我隻能想到這樣報複。”
“真正出現變化,是在三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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